他也没有去纠正医护人员的用词。
医护人员把责任告知单拿来给他签字的时候,他也很顺从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就靠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一言不地等着白榆过来。
刚才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就给白榆打过电话了,白榆显然料不到今晚都生了什么,语气还很轻松,说自己马上过来。
夏焰靠在墙壁上,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他只觉得疲惫,无以言表的疲惫,恨不得就这样闭上眼,长睡不醒。
他真希望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会现今晚只是一场梦。
但他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
白榆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一看见夏焰,简直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夏焰裹在宽大的黑色外套里,那将他浑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倒是挡住了许琮留下的那些痕迹。
可是他头蓬乱,嘴唇也有些干,神色颓然,一看就是经受了很大的挫折。
白榆简直要吓呆了,握住夏焰的手:“是许琮易感期又不是你易感期,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憔悴啊,不会是许琮有什么问题吧,你别吓我。”
“呵。”
夏焰莫名笑了一声。
“他没事,”他声音有些干哑,随便编造了一个借口,“许琮就是普通的易感期而已,只是他作的不是时候,本来在开派对,还得疏散宾客,又送他来医院,我有点累到了。”
白榆将信将疑,“是吗?”
别人不知道,但他还能不了解自家队长的业务能力吗,疏散宾客这么点小事,也能让夏焰这么难应付吗?
但他也没料到夏焰胆大包天,居然敢进入易感期的a1pha的房间,左看右看,没想出还能有什么原因,只能相信了夏焰的话,在夏焰旁边坐下。
可是白榆一来,夏焰就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
他站起了身,对白榆说:“既然你过来守着了,我就先去睡了,今天太累了,许琮没什么大碍,只是医生要家属陪着留观半小时,等到医生说没问题了,你也能走了。媒体那边估计已经知道消息了,毕竟今天宴会上人太多了,但是易感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记得让助理一条公告,免得让别人借题挥。”
白榆怔怔地点头,他是经纪人,本来就要在这里严防死守,以免又有狗仔溜进来做什么。
但他看着夏焰走远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啊。
往常许琮摊上易感期这种大事,夏焰都会特地陪护才对,怎么这次这么干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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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焰也没走远。
现在这大半夜的,不管是回会所,还是回他们da的宿舍都太远了,他直接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开房住了一晚。
前台没有认出他,祝他入住愉快。
夏焰进了房间,只简单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他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可也许今天生了太多事情,他居然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但是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跟许琮又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两个人在练舞房里写歌。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影落在木质地板上,他戴着鸭舌帽,哼歌的时候一晃一晃,有时候会扫到许琮的脸,被许琮嫌弃地拍了一下。
“你听说了没?公司要选拔一个新男团出道,只要a1pha。”梦里他对许琮说道。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