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签完名字以后,对旁边人道:“开子,剩下的你去帮我谈吧。”
“行。”陈开刚应付完一个客户,因为上午有记者把他们的事报道出去,他手机里现在的客户接都接不完。
“那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还得再去趟医院。”岑帆说。
“还去?不是说等换药的时候再说么。”
岑帆停顿片刻,握着医拐的手一下子收紧,再开口的时候意有所指,“医院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
陈开看着他,先是没说话。
等把人送上门口那辆一直静候着的迈巴赫,抻了下他的背,开口道:
“想做什么就放胆去做吧,是你的就该是你的,能拿回来的东西就拿回来,别让自己后悔。”
岑帆已经坐在车里。
闻言扭头看他,在陈开坚定不移的神色里微怔,眼底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变得清晰:
“我知道了。”
迈巴赫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岑帆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身体前倾,对司机师傅开口,“能先送我回一趟家么。”
“是,岑先生。”对方恭恭敬敬。
车开进小区的时候。
门口的保安,还有出出进进的人都忍不住往他这边看。
等岑帆杵着医拐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更是。
岑帆当做没看见。
他受着伤的那只脚半曲着,扶着医拐自己往电梯门边摸过去。
到了家门口。
门口的那个竹篓里,还有刑向寒留过的一把钥匙。
多年的相处告诉岑帆,这个人从不会无缘无故给他什么东西,或者执着地让他去自己家。
只是那时候他不想理会,这把钥匙对方放过来以后,岑帆就没动过,也不会有心思去管。
此刻他却拿起这把钥匙,走到他们家对面门口。
插进去以后,却现门打不开。
只好重新把钥匙捏在手里。
除非换锁,同一栋楼的家门钥匙形状不会差得特别大。
可手里这把光是看着都和他自己那把完全不同。
摸起来却有些熟悉。
岑帆盯着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