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帆。”
她把手搭在岑帆背上,认真说,“你先回病房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参加那个什么木雕展么。”
“向寒醒了以后我跟你打电话,别累着自己。”
——我可以留在这陪他么。
不切时宜的请求,岑帆卡在嗓子眼半天没说出去。
到最后低头看了眼他,还是先回到自己的病房。
这天晚上岑帆一夜没睡。
中途又起来去隔壁看了几次。
刑家夫妇两个毕竟年纪大了,刑向寒又早就度过了危险期,他们就带着甜甜,移步去临近的一家酒店休息。
病房门口有刑家的保镖轮流守着。
他们每次看到岑帆也没说什么,反而很客气,每次都会自觉地让开条路。
实际上岑帆每次都没进去,只在门口站着。
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到了早上。
岑帆虽然没睡觉,但现在毫无困意。
凉水洗了把脸,他该换衣服换衣服,该联系人联系人,准备出去乾雕展。
当他一手杵着医拐,正在电话里跟滴滴司机商量着进医院大楼时,被江美云一句“我们家车就在底下!”给冲回来。
刑家人像是故意的。
他们自己平时出门都是坐宽敞舒适的低调suv,结果这回送他去木雕展,从家里直接开出一辆飞行员款的限量迈巴赫。
全球一共只有五辆。
岑帆不太懂车,坐进去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只觉得腿可以伸的很长。
真的到了展馆门口。
陈开梅子他们已经到了,见他拄着拐,立马冲上来扶他。
虽说身体为重,但见到了还是忍不住得呗两句,“小帆帆,你迹了啊,从哪儿搞的这么贵的车。”
岑帆没说这个。
只问陈开,“木雕已经放好了么。”
他现在腿脚不方便,这种事只能由木雕室里的人代劳。
“放好了,浩子在里头守着呢。”这次说话的是小梅,又有些担心:“岑老师,你的腿没事儿吧。”
“没事,就看着吓人。”岑帆宽慰她一句。
已经支着医拐往上台阶。
还没到门口。
远远就见浩子正站那儿冲他们疯狂挥手。
今天来看展的人不少。
本来展厅在顶层,可来的人却不约而同,全都堵在馆里一楼的男厕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