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姥爷他们那边乌泱泱一大片人,中间几排大圆桌上盛满了吃的,炸藕夹肉圆子几大盆。
后边除了麻将桌还有个连投影仪的麦克风。
岑帆陪他家老爷子刚聊两句,人就嚷嚷着去唱歌了。
后来岑帆手机就在那放着。
他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齐铭煊在陪林建国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姥爷子逗得一乐一乐的。
视频结束以后,岑帆忍不住冲他,“你都说什么了?”
齐铭煊还挺保密,冲他眨眨眼:“没啥。”
陈开下午去家那边吃饭还没回来。
岑帆自己也是在火车站吃了才回的。
此刻正站在厨房,给他们这里唯一一个空着肚子人煮海鲜面。
齐铭煊穿着拖鞋过来。
状似不经意道:“刑教授上来过么。”
“没有。”岑帆摇摇头,又忽然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回头去看,“你看到他了?”
“啊。”齐铭煊没刻意隐瞒,道:“其实,你俩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在站在楼栋旁边的自行车道上。”
岑帆手里的动作一顿。
再开口时声音听不出情绪:“当时怎么不进来。”
“怕影响你挥。”
齐铭煊走到他边上,顺手把他手里几个刚洗过的虾接过来,掐头去线,丢进锅里。
岑帆顿了一下开口,“我和刑向寒结束了。”
早该像这样毫无心理负担的说出来,却被他拖到了现在。
“我知道啊。”齐铭煊道。
岑帆话音刚落,突然想起陈开嘴里提到的那个“三角恋”。
还有两人现在并排站在一起,肩膀几乎全部贴着。
严丝合缝地没有半点距离。
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来。
岑帆忽然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他想到,对方已经朝他看过来:
“岑老板,我不行么。”
齐铭煊说这个的时候语气不似先前那样带笑,看着他的时候目光也没有挪开半寸。
“你不行什么?”
岑帆下意识回头去看,触碰到对方以后,又快低下头,内里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