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却全是针对他。
这就说明对方一直在跟踪他们。
岑帆到了人家里。
陈开在给人收拾客房的时候。
岑帆先是坐在飘窗上边往下看,拿出,“今年江城的乾雕展是几月几号?”
“乾雕展?”陈开给人拿被子的手一抬。
顿了下才说,“其实吧,我前两天才收到他们今年的邀请函,说是希望我和你一块儿过去。”
“但当时我就给拒了。”
至于原因,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
当时大学毕业没多久被邀请参加世界顶级的木雕展,两人都太年轻气盛。
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
最后做出来的东西,每个到跟前的人都嘲讽一遍,有人甚至拿着水彩笔在木雕外边的玻璃罩子涂满:
“工艺品!”
“猥琐!”
“滚出去!”
“去死!”
。。。。。。
最后闹得满城风雨,当时原本十几个人的木雕室也只剩下他和陈开。
“你想好了?”
“是。”岑帆点点头,“不过这次就以我个人的名义去参展,不要带上工作室。”
“所有的工序我都可以自己做。”
陈开先是看着他,见人眼底坚定。
道:“行。”
岑帆本来打算自己租工作室,被陈开一句“再见外信不信我揍你。”给怼回去。
不过最后报名岑帆依旧是拿自己的名字去报名。
为了能一直保持专注,他带着工具资料,还有那些从医院里开回来的药,搬到陈开家。
大花也被他暂时寄养在之前的宠物医院。
华源那边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再也没找过来。
好像跟这件事没生过一样。
从这天起岑帆手机关机。
谁也找不到他。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基本都猫在省图书馆里查资料,又或者带着平板和笔去火车站,随便坐上一列火车。
车开到哪儿他就在哪下。
一走就是好几个礼拜,去记录当地的风土风貌和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