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散去,两人似乎回到了刚分手,彼此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候。
互相对立着,好像这几天的温存从不存在。
刑向寒坐在椅子上,之前还聚焦在瞳孔里的光源,顺着四周散去,残留在里边的只剩下个黑色的洞。
岑帆没再看他,从汽车另一边的车门上下来。
脚底踉跄了瞬。
往楼栋的方向走。
回到家里。
岑帆把门从里边反锁,先靠在后边的门板上。
接着才走进自己的房间,身上的睡衣是沾了不知是泪还是汗。
他现在这个时候却根本不想管,仰面倒在床上,脸深深地埋进顶上的枕头里。
其实刚才在车里。
刑向寒像是能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愿意为他低声下气,又轻轻去哄,好像他说什么都可以。
被抱住的时候,岑帆有一瞬间是真的想回抱住这个男人。
好好哭一顿闹一顿,把自己一面委屈,又是真放不下他,爱他的这件事全抖出来。
成全了对方,又是成全他自己。
可那样的画面实在太美好了,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岑帆因为艺术,骨子里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但小时候的经历又让他成长得比谁都现实。
刚才把心里的所有想法泄出去,有点累。
岑帆呼出口气。
在床上不知待了多久才起来,拿了套新的睡衣走进洗手间。
大花最近又变得爱吃嗜睡。
岑帆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靠在床脚边上睡着了。
房间里因为这淡淡的呼噜声多了些活泛。
岑帆坐上床。
刚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枕头边上手机里又响了声,应该是收到一条消息。
他没看。
直接闭眼睡觉。
从这天起。
连续几天岑帆都早出晚归。
有时候是去书店看书,看画展,有时候是背着大花和平板电脑,去江城的几个湿地公园里找灵感。
每天都做自己喜欢的事,他现在整个人似乎轻松了很多。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做梦。
雕塑论坛上依旧血雨腥风。
但已经不是针对岑帆,而是一个叫“y”的惯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