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不屑地开口:“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你自己死性不改,分明都分手了,还天天缠着人家不放。”
即便岑帆平时提得再少,他们那点事陈开心里一直跟明镜似的,“死缠烂打这种事真挺丢人的。”
“你这样做不是在博取他的原谅,而是在害他,害他好不容易从十年里走出来,又被你给拉下水。”
这些话陈开藏挺久了,好容易逮到人了完全是不吐不快,“你要真放不下他,就该尊重他的想法。”
“别一天天缠着人家不放,搞得像他真欠了你什么似的。”
这句话过后,刑向寒有接近半分钟没说话。
陈开都以为自己把人说动了。
想转身回到病房。
对方却突然开口:“为什么这一单要丢给他一个人来做?你们木雕室没有其他人么。”
陈开一愣,“那是因为。。。。。。”
“他在元口市每天需要做的,几乎也是像这样从早到晚的连轴转,而且这样转了快两年。”想起刚才医生说的,刑向寒语气比刚才要重。
直视进对方眼睛,“现在精力和体力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再接一个这么大的设计。”
陈开原本很占理的面上忽然流露出些愧色。
岑帆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但他们工作室,从原本的风生水起,到忽然一下失掉了几个大项目,逼得他太想把这一单给做成了。
其实除了网上那些舆论,还有他们招来的人,有的还是太年轻了,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上工作室的进度。
“这件事是我没考虑清楚,后续木雕雕制会都由我们这边的人来做,岑帆帆只需要后期审图就可以。”
陈开垂头丧气,想起什么之后又觉得不对,警惕地冲他:“你怎么对他在元口市的事情这么清楚?”
刑向寒没应他这个。
侧过身去,往前只走了几步,半路又顿在原处,“无论两年前,还是两年后,我对他都是认真的。”
“不管你们怎么说,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手。”
刑向寒说完这个就又进去了。
病床上的人还没睁眼,眉头却紧在一起。
刑向寒覆手过去,轻轻去揉人两边的太阳穴,又从旁边拿了棉签,沾了点温水后一点点擦在他唇上。
直到人表情完全舒展开,整个人放松下来,才重新给岑帆量了遍体温。
他一直坐在这里没走。
中途自己学生给他打了个电话。
刑向寒走到病房外边,简单交代了几句。
回到病床的时候有医生过来换药,提醒说:“这个药打进去,病人醒了以后得赶紧带他去洗手间。”
“好。”刑向寒应了声。
岑帆气色看起来好不少,背上汗也出来了。
但没完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