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时都没再说话。
外面知了声越来越大,岑帆原以为还要继续和人掰扯。
刑向寒却已经从沙上坐起来:“不用给我叫车了。”
“我自己回去。”
眼见他走到玄关。
岑帆站在后边看他,两只手背过去,一只掐着另一只,咬了瞬下唇之后道:
“你真的不要再来了。”
停几秒又说:“自从我们俩再次碰上,你除了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其余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做的这些,不仅我也累,你自己也累。”
“就这样吧。”
刑向寒身形在门后虚恍片刻,不知是醉的还是其他什么。
回头瞥他一眼,后面是扶着墙出去的。
直到门关了都没再说一个字。
岑帆先是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兜里手机响了。
嗡嗡——
[Qmx:俩学弟今晚突然接了个大活,我得留下来帮忙。]
[Qmx:晚上先不过去了,明天可能也没法陪你去接姥爷。]
[Qmx:烦躁。jpg]
岑帆给那边回复。
[岑:好,没事,你先忙吧。]
完以后走到旁边的浴室,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好像又瘦了些,颈子上那个咬痕有点破皮。
岑帆刻意避开这里不再去看,深吸一大口气,简单洗漱完就回了房间。
第二天要早起,不管生什么今晚都得早睡。
岑帆逼自己睡着。
但中途还是失眠了。
三点半就清醒,醒了以后翻来覆去地实在睡不着。
到后来干脆只盯着房顶的天花板,呆了快四个小时才从床上下来。
脸没洗牙没刷,随便抓了件短袖套上就匆匆往楼下赶。
出了电梯以后一步三回头,现只有他和几个晨练的人。
心放下了一半。
结果刚到住院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