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察告诉他,“刚才双方都来人了,签了和解协议书,对方也支付了医药费,给了补偿。”
“他一个人来的?”刑向寒继续问。
“哪个。。。。。。哦对,那位瘦高的青年是一个人来的。”
刑向寒越过他往里边看看,问说:“他现在还在里面吗?”
“刚走没多久。”对方道。
刑向寒立刻追出去。
开着车,从警察局顺着往小区方向找。
在那么长一条马路上找人比登天还难,但这个点其实人不多,而且通往岑帆家的方向就只这一条路。
刑向寒车开得很慢。
结果就在一家卖自助盒饭的门口,看到了拎着食盒,正站在付钱窗口处排队等着的岑帆。
即便带着口罩帽子,刑向寒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
这几天刑向寒天天到人屋子门口送东西,虽然不是以自己的身份,而且每天在走廊的监控里也能看到岑帆。
分明是看了十年的人,到头来却又觉得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快把车停在路边。
朝他的方向过去。
这度快到像是要插队,惹得站在队伍后边的几个人都“啧”了声。
岑帆看到他也有些惊讶,皱着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觉得对方跟踪自己,但没问出口。
刑向寒没应这个,只问:“怎么突然就和解了?”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警察局。
即便不想跟他一起,也可以叫其他人陪他一起过来。
这条队刚好轮到他了,岑帆收回目光,先付了盒饭钱,淡声答道:“事情解决以后就可以和解。”
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刑向寒停几秒后,继续看着他道:“那一会你坐我的车回去吧。”
“我可以自己回去。”岑帆直接拒绝。
刑向寒已经猜到他会这样,心里涌起阵难受,但还是坚持道:
“还是我送你吧,车里开了空调,挺凉快的,这样你也不用一直带着口罩,捂着难受。”
岑帆眉头微皱,拎着盒饭的手躲开对方,这回用了点力气:“我说了不用。”
说完以后再也不管他。
扭头就走。
刑向寒看着他的背影,此时也不管自己那辆车了。
就跟在人后边一起走。
岑帆坐公交他也坐公交,下来以后进了旁边的地铁站他也跟着进去。
同样的方向,却又始终隔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