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座椅,这质感,这小空调,啧啧啧,不愧是我眼光。”
“哎哎,这后头再往底可以调到最低,躺着都没啥问题。”
。。。。。。
陈开在旁边翘着二郎腿,上了车嘴巴就没停过。
这些岑帆一句没应,两手握着方向盘,盯着前边的车窗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昨天刚提的车。
原是想买辆二手的,但都说新手不建议上来就开二手车。
最后岑帆咬咬牙,买了辆十万出头的suv,刚上牌照,开着把原来放在刑向寒屋里的东西搬回去。
“刑教授够有钱的啊,刚我看他屋里好多那种玉石手表,有的比我的都贵。”
陈开觉得奇怪,“不过他干嘛非要住在这儿啊,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小区,离他们学校又远。”
“不知道。”岑帆摇摇头,“可能他喜欢吧。”
刑向寒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以前岑帆经常需要去揣测对方心思。
现在就不用了,喜不喜欢也跟他无关。
岑帆握紧方向盘的手上下摩挲,等到眼前的绿灯亮起,再把车重新开出去。
到地方以后,两人一块儿把车里的东西往屋里搬。
陈开又去车里拿路上顺回来的盒饭。
岑帆坐在椅子上吹空调,两腿并在一起,盯着手机出神。
屏幕显示两个未接来电,那时候他正在开车,没接到。
这是他搬出来以后对方第一次找他。
是有什么事情吗?
岑帆拇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原本想当做没看见,但他今天回去了一趟,留了钥匙,还把家里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
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于情于理也该跟对方说一声。
但他不想打电话,犹豫片刻编辑了条消息。
[岑帆:怎么了?]
半天没出去。
不远处的陈开在那儿招呼:“岑帆帆,过来吃饭啦,饿死我了快!”
岑帆应了声,压下心里那点情绪。
把手机揣回兜里,不再去看。
有些断就得断干净。
他就是太优柔寡断,才让这本就不该存在的关系维系了这么多年。
一晚上岑帆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儿,靠着底下的玻璃窗做了一晚上木雕。
他做的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