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
他从没从对方嘴里听到过这两个字。
一时没意会过来,鼻腔里的酸涩更甚,手上的捶打的力气再度加大。
刑向寒把他们两人的裤子都拉起来。
手覆在岑帆后脑勺的位置。
上下轻抚着。
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他,“你说的那个帮过你的人,我找到他以后会把医药费给他。”
“你别闹了。”
窗外的月光再度打进来。
岑帆想把头偏开,却被对方强行摁在胸口。
他先是挣了下,见挣不开,后来也放松了。
埋进去,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直至回到家。
岑帆脸上的泪都还没干,走几步都要抽一下。
进了屋连鞋都忘了换,拿起外边挂着的衣服钻进浴室。
温热的雾气逐渐蒸腾。
岑帆坐在浴缸中间,任由周身的温水慢慢涌上来,一直浸漫到他的脖子。
眼皮越来越沉。
他睡着了。
这次他又梦到了那条长长的铁轨。
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周围的景象全消失了,变成单一的白色。
岑帆在这条路上走了好久,他感觉自己是在找什么,中途好多次想喊出声。
但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说不出口。
他在这儿走了不知多久,一辆火车突然从他身后驶过来!
响彻天际的一声鸣笛,火车头朝他身体直接捻过去!
啊——
岑帆一下从浴缸里坐起来。
顶上水龙头已经关了,他没有溺水,只是因为身体过度放松,喉咙里呛了好几口水。
旁边门被敲响,刑向寒的声音出现在外边,“好了么?”
还没等岑帆抬头。
浴室门被从外面打开。
刑向寒走进来,从旁边取了条大毛巾,把正在出神的人包裹住。
里里外外地擦干净,抱到他们卧室的床上。
刑向寒低头看眼岑帆,将他头顶上的几根毛捋平,站起来说,“我去煮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