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却第二天早上才回家,回来以后直接睡了,什么都没解释。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全都在刻这五年里,他们确定关系以后的这些日子。
岑帆心里堵得慌,内里的憋屈就这样溢出来。
车里瞬间安静了。
车窗开了条缝隙,外面有束阳光照进来,刚好打在岑饭脖子的小木马上。
随着时间过去,岑帆忽然有些后悔。
他还和以前一样,即便再委屈难受,他也根本不想和刑向寒冷着,一点儿也不想。
这种感觉像是蚂蚁在火上烤,心焦又局促,况且这还是在对方车上,想逃也没地方去,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岑帆五味杂陈,好不容易把自己安抚好,鼓起勇气,刚想去拉对方的袖子。
“这不是你自愿的么。”
刑向寒目视前方,一句话直接撕开个口子。
岑帆伸出的手瞬间停在原处,眼睛朝着一个方向,连陈开上午来的消息都忘了回。
后来两个人都没说话。
刑向寒把车开出去,这方向是去小板路的,到位置以后,他把车停在练车场门口。
可直到下来岑帆精神都带着恍惚。
开车门的时候甚至连安全带都忘了解,被扯着衣领拽回来,下巴瞬间卡出条红痕,逼得他“嘶”一声。
刑向寒却跟没看到一样,只是在人出去以后,淡声道:“今晚自己回来。”
说着把车开出去。
背后是训练场的大门。
已经有教练正扯着嗓子,在里头挥汗如雨。
岑帆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见。
耳边只剩下那句:
——这不是你自愿的么。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诅咒。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所以即便他们之间存在着任何矛盾,他也不能有丝毫反抗。
岑帆揣着这样的心思,往后边练车的方向去。
从这天起。
岑帆几乎每天都是自己去木雕室,再自己回家。
他没让陈开知道这些事。
刚好最近木雕室也忙,所以每次岑帆都是等陈开先走,等对方没影了才自己骑小电驴去赶地铁。
又一次上午十点才到。
陈开从电脑后边探出头,随口道:“怎么今天也这么晚啊,不是说上午不去练车么。”
“没,今天去看考场了。”岑帆说。
陈开眨眨眼,立刻领悟过来,上前勾住他肩膀,“我们小帆帆终于要拿本儿了,爸爸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