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桥前,回头看了一眼。
许桃还在那站着,乖得不行,看到他回头就挥挥手,依赖又眷恋。
秦桉不由一笑,多大的人,竟然像个毛头小子。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
他上了车,恢复了一贯神情,“人都看好了吗?查到什么没有。”
宋沅在副驾驶,立即回道:“孙扩军手上不干净,随便找个由头就够他一辈子坐牢里,但许玲玉那,小打小闹,没抓住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这在秦桉意料之中,但教训人,又不止坐牢一个手段。
“去看看。”
他时间虽然有限,但总要亲自教训这几个人,才能一解心头之气。
。。。。。。
桐城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孙扩军和许玲玉被绑在这三天了。
从派出所放出来后,就直接被人带到了这里。
有人送饭送水,但就是不让睡觉。
他们蒙着眼,手也被吊着,脚尖着地,再这样下去,非得死这不行。
孙扩军做放贷生意,手上不干净,他非常清楚这种折磨人的手段,普通人可不会。
他声嘶力竭地呻吟着:“是哪位英雄好汉,要钱的话,我可以把所有身家都给你。。。。。。”
秦桉上来时,孙扩军听到了脚步声,一张嘴,露出满口的黄牙,“是哪条道上的兄弟,报上名来。”
没人回应,但很快,孙扩军惨叫出声。
身上关节都在被打,用的还是包着毛巾的棍子,也许是橡胶棒,他分不清,但知道这玩意儿很疼,闷疼。
却又没什么致命伤。
秦桉离他不远不近,眼里透出几分鄙夷,朝宋沅点了点头,宋沅才出声:“孙扩军,原名许扩军,许志方和冯秀芝的养子,入赘孙家后改姓孙,妻子孙翠翠,患有精神疾病,右眼先天残疾,你与其育有一子,三年前因为涉嫌强奸而被起诉,最后被告收了你二十万撤诉。”
孙扩军听了胆战心惊,“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宋沅冷笑:“孙翠翠父亲,也就是你的岳父,是桐城一位五金店老板,因为以次充好,售卖假冒伪劣产品,导致顾客在使用插排时家中起火,一死一伤,方翠父亲跳楼谢罪,你承担下所有罪责,赔偿后又顺势接管了岳丈家的生意。。。。。。”
孙扩军冷汗直流,听他说完后已经是浑身打摆子,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没人怀疑过,是他把岳父推下的楼。
这群人为什么会知道。
“谁告诉你们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秦桉为冯秀芝和许志方这对夫妻俩悲哀,有些人,骨子里就是脏的,不知感恩,恩将仇报。
他们也没调查出死因,只是查到,假冒伪劣的几批产品,都是孙扩军负责进的货。
吃了回扣,被岳父现,杀人灭口。
只这一条,足以摁死孙扩军。
宋沅看了眼秦桉,见他面无表情,只好继续往下说:“许玲玉,手上倒还算干净,只是你公公,瘫痪在床多年,据闻,你常常虐待公公。。。。。。”
邻居听到过动静,还报过一次警,当然最终结果不过是不了了之。
许玲玉本来还觉得自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但此刻也吓得不行。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到底是谁,别杀我别杀我。。。。。。”
秦桉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脏了他的手。
狗咬狗,才是好结局。
他缓缓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若还能揭对方更多的罪行,我选一个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