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闻淮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屋子里的人是谁,他摸黑和对方切磋了几招,没一会儿就被对方压在了墙上。
视野被遮蔽,其他的感官就被无线放大,闻淮能察觉到对方气息不太稳。
黑暗中祁渊的声音格外沙哑,他低低地叫了一遍闻淮的名字。
尽管没得到答复,他还是接着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花心。”
闻淮:“。。。。。。”
祁渊在说些什么,他怎么听不懂,难不成对方喝了假酒,否则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闻淮猛地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然后伸手开了灯,视线豁然明朗。
祁渊脸上没有红晕,眼神也十分清醒,怎么就张口就说些没头没脑的屁话。
对于闻淮粗暴的行为祁渊也没恼,他定定看着闻淮,一言不发,眼里似乎充斥着不满。
闻淮被对方过于专注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开口道:“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还有你擅闯别人房间的行为似乎不太礼貌。”
听到这句话祁渊嗤笑了一声,视线也瞬间柔了下来,他懒懒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看着对方不自觉瞪圆的双眼,眉眼间也带上了些许笑意:“闻淮,你训起人来怎么这么可爱。”
“还有这里是我的地盘,似乎进哪儿也用不上擅闯吧。”
对于祁渊的强盗逻辑,闻淮忍不住想翻个白眼,果然又开始发疯了。
他没再理会祁渊,而是直接打开门,朝对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祁渊也看出了闻淮的不耐烦,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门边,一只手扒着门然后转过身看着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闻淮,头稍稍低下,一双深邃的黑眸让人看不穿,他压低声音笑道。
“闻淮,你的情人可真多,还全都带到了工厂,你就不怕在丧尸潮来的时候,我让他们一个一个消、失、吗?”
说到后面,祁渊的声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慢,本就凌冽的双眼,此时透着一股狠劲儿,宛若一匹嗜血的狼,要将觊觎自己猎物的敌人撕碎。
()闻淮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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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祁渊,你是不是有病。”
祁渊摊开双手,瞬间收敛了情绪,毫不在意笑道:“是有病,而且病得不清,药一旦停了,下一秒就会直接死掉的那种。”
闻淮知道祁渊说的是什么,他懒得跟祁渊废话,直接大力将人请了出去,直接毫不留情地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真不知道对方脑补些什么,就离谱。
而门外的祁渊在门关上的那瞬间脸色骤然苍白,额头的汗不停地往外冒,他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就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祁渊一走,闻淮立马拿起了耳麦,没一会儿里边就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金说,你刚刚犯病了。”
祁渊没有说话,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他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弯,等待着丹瀛的药剂注射。
丹瀛看到祁渊这幅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他拿着试剂朝祁渊的静脉注射下去。
“现在真的越来越频繁了,这就是这药最大的副作用,又不能停。”说到这儿他顿了下,“至于克制的解药我已经努力在弄了,毕竟我自己也需要,只是现在药物匮乏,我说的那些药需要你抓紧时间找来,毕竟越拖越严重。”
祁渊知道丹瀛更多是为了他自己着想,毕竟丹瀛前段时间也被迫注射了堤丰,这时间拖得越长对身体造成的的损害更大,只是现在他也想得到解药,以前可能无所谓,只是现在遇到了闻淮,活着似乎也有意义了不少。
“好。”
此时的祁渊说话的语气已经恢复平稳,他收回了手,就听到丹瀛开口道:“听说你今天把柏克基地的人带到了工厂,想必江知野也在吧,如果没必要的话你就不要唤我过来。”
说着将另外半管试剂递给了祁渊:“应急的话用这个。”
看着这半管试剂,祁渊嘴角嘲讽的一勾,他们俩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个人利益的合作伙伴。
他接过试剂,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和江知野什么关系。”
而在另一端的闻淮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微微一愣,丹瀛认识江知野?
他下意识将耳麦往耳朵里按了按,凝心聚神地听丹瀛的回答。
然而耳麦里很快传来了丹瀛没什么感情波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