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佩佩笑话他，“银铃应该叮叮当当的，这次也不响了。”
鲍青更郁闷。
就在这时，元宇宙的邀请出现在鲍青的手机上。
鲍青点击“接受”，一段视频跳出，张海健搂着窦晓坐在一根横杠上，窦晓抱着已睡着的萌萌，镜头缓慢拉开，显出了他们的环境。
天台，微光大厦的天台。
鲍青手忙脚乱地开通对讲机，戴上耳麦，大声叫道：“大家注意，大家注意，诈骗疑犯派两人带回，其他人立即赶往微光大厦。”
对讲机传回杂乱的回应声。
章佩佩用疑问的目光看着鲍青。
鲍青扬扬手中的手机，说：“梅思雨视频，张海健在天台。”
窦晓已经在张海健身边平静下来，小声问张海健：“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张海健说：“我杀了梅思雨，警方也已经知道了，也许正在满城的找我。萌萌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迟子策的种，我打算从这里跳下去，带着萌萌，大家一起死吧。”
窦晓反应不过来，叫道：“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生死时刻，开什么玩笑。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心里想什么就答什么，你要说谎，我就把你扔下去。”
寒颤了一下的窦晓点头。
“如果我没有很多钱，你会嫁给我吗？”
窦晓点头又摇头。
“可能你口头上会，最后却不会，是不是？”
“是的。”
“很好，我喜欢这样的诚实。我再问你，我的哪些方面让你产生好感呢？”
“你体贴、温柔、能包容人，长得好。”
“如果谈婚论嫁，你会嫁给我吗？”
“我不知道，真的，还没想过。”
“那你此刻就想想吧，可要如实哦。”
“也许不会，不会的，因为你缺乏稳定的事业。”
张海健咕噜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一直为失去欧阳春晓后悔，通过窦晓的话，他终于明白了，后悔是多余的，他和欧阳春晓注定是走不到头的。漂亮，不是人人都可以驾驭的，三百斤力气使八百斤的船，迟早得翻。
张海健一下通透了，深情地说：“谢谢你这么说。我本来想告诉你，我很爱你，很在乎你，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对你说这类话的人会很多，即便现在不多，将来也会很多的，多到你麻木。”
窦晓胆怯不敢正面看他。
张海健一下子情绪低沉了，死死盯住窦晓美丽的侧脸，深情地说：“我不过是你生活中一朵浪花，或许连浪花都算不上，是酒精药棉，擦过你的肌肤，给了你一点清凉，算了，我放过你，你走吧。”
窦晓站起身，张海健从她怀里接过萌萌。
窦晓鼓足勇气，问：“你能放过萌萌吗？她还小，是个孩子。”
张海健摇头。
“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你忍心吗？你放得下吗？”
张海健涨红了脸，窦晓的话勾起他的酸甜苦辣，他吼道：“滚，快滚。”
窦晓跌跌撞撞的，转身跑了。
鲍青他们冲上天台的时候，遭遇了窦晓。
鲍青问：“张海健在吗？”
窦晓慌乱地点头。
张海健站在梅思雨、迟子策曾经站过的地方，抱着熟睡的萌萌，冷漠看着焦急的鲍青、章佩佩和其他警察、武警。他大喊：“你们别过了，再走一步，我就和萌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