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佩佩答应了一声,闪出茶馆。
那个老板走得很慢。斜挎一个双肩包,不时地凑到店铺上看商品问价。
章佩佩很快就现了他,她终于明白了,她觉得他不对劲的原因,是他那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几乎和张海健一模一样,大小、颜色、装东西的大小。在一个卖帽子的摊位上,章佩佩买了一顶贝雷帽,戴上。
鲍青给孙大勇微信:“情况怎样?”
孙大勇回复:“一直没有出来。”
鲍青知道孙大勇既怕跟进去被现,又怕进去时张海健正好出来,他指令孙大勇:“顾不上了,立即进去查实。”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
孙大勇和赵倩倩的微信几乎同时传来。
孙大勇的微信:“车子在,但目标去向不明,请指示。”
鲍青回了:“快找。”
赵倩倩的微信则让鲍青的脸上露出了古怪,张海健收到的短信竟然是:“3点,在秋水茶馆。”
鲍青拿起桌上的手机,跑出门。他说:“各小组注意,目标2,3点在秋水茶馆。重复一遍,目标2、3点在秋水茶馆。”
章佩佩的表情也露出了古怪,那个人老板转溜一圈,又往回走,竟然走向他们刚才待着的秋水茶馆。她只好渐渐拉开距离,与一位行动组的同事说:“那个背双肩包的人,盯住他。”
行动组的同事“嗯”了声,向前走去。
那个老板走进茶馆,坐在一个角落里,却把包放在另一张桌的座位上,他要了一份简餐,看着手机。
赵倩倩的短信截屏又到了。“你将包和七号桌的包互换,然后立即走人。”“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呢?”“你有得选择吗?”“行,听你的。”
难道张海健甩掉了孙大勇,悄悄潜进了市场。鲍青站在秋水茶馆对面马路的奶茶店里,说:“各小组注意,他们的包将在7号桌互换,换包后立即抓捕目标1、目标2。”
3点很快到了,3点慢慢过去了,张海健却始终没有出现。
章佩佩已经和鲍青汇合,鲍青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微信,章佩佩则盯着手机上的时间。
3点15分,秋水茶馆里的换了一茬,那个猥琐老板走了,那只包还在那里。
行动组的人呼叫,“未见目标人物,请指示。”
鲍青说:“逮住那个丢包的人。”
行动组的人回应,“包还在,人已消失。”
鲍青一下感到这次任务失败了,心里涌上了一股黯然的情绪。
章佩佩指着正在过马路的那个人,后面还吊着行动组的那个同事,她对鲍青急急地说:“就是他。”
鲍青和章佩佩冲出奶茶店的门,直扑那个老板,跟踪的行动组人员见鲍青、章佩佩冲来,也迅跟进,三人一起按住了那个老板。
被行动组围起来的那个老板可怜兮兮地说:“你们一定弄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呀。”
鲍青从那个老板身上搜出两部手机,分别打向赵倩倩,然后,用自己的手机告诉赵倩倩,“你立即核查一下手机的注册地。”
一会儿,赵倩倩来电话,“两部手机,一部是在滨江注册的,机主是张金鹏。另一个注册地是菲律宾,疑似是给张海健短信的那部手机。”
鲍青一挥手,说:“就是他了,带走。”
在一辆防爆车上,鲍青、章佩佩紧急审讯了嫌犯。那个老板供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他店门口一直装了一个摄像头,对着王大友的铺子。那天,他在监控视频中看到王大友卖给张海健违禁品“随意宝”,赚了一大笔钱,便尾随张海健到了停车场,本来是想和他套套近乎,为自己的生意多找一条活路。
没想到他老婆在手机里一个劲地催他回去看店,他只好赶回店里。梅思雨跳楼后,网友群情激昂,了很多文章。突然,一幅张海健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不是那天在王大友店里买“随意宝”的客户吗?
他是一名侦破爱好者,他在梅思雨死亡的众多可能中,选择了张海健杀妻的可能。他不是真心破案,更多的是满足心里需求,因为他喜欢这个结局,杀死母老虎,最好是母老虎死于车祸,他因此获得了大额赔偿。
于是,他在意念中勾画如何杀死妻子又不被现的种种可能。忽然,他想到了“随意宝”,“随意宝”完全可以使梅思雨产生幻觉,促使她跳楼自杀。
他越琢磨越觉得这可能就是事件的真相,便打算狠狠敲张海健一笔。
鲍青立刻请示局长,出张海健逮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