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o点,杨毅走进鲍青的办公室,难得的绷着脸说:“头儿,你可能是对的,我们都错了。这再一次说明了,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鲍青摸不着头脑,听着他的下文。
“你是不是一直在接受梅思雨的信息,她记忆恢复了,悄悄联系你了。”
鲍青笑了,“你是不是没睡醒,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杨毅说,“张海健的确有问题。”
鲍青以为他在开玩笑,梅思雨的结案报告已经送呈局里,现在大概都批下来了,你却跟我说,张海健存在问题。我要把这个给杨局长说,还不被他骂臭了头。
“昨天,轮我监视张海健。下班的时候,我在中医院现了那个跟踪者,等我要去逮他的时候,那家伙不见了。我一个人只好丢下那家伙,跟上张海健。你猜怎么着,张海健竟然进了霞光小区,进去了再也没出来。”
鲍青不屑地瞄他一眼。
杨毅说:“我凌晨1点多回的家,走在路上,我忽然想到梅思雨和张海健的婚前财产公证,那里应该是他过去的住房,早上,我去一趟房管局,一查,那套房果然在霞光小区。”
鲍青的眼神渐渐锐利了,大声说:“你不会脑子进水了吧?就这事也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在意鲍青的火,杨毅憧憬地说:“要能去那间房里看看多好,或者我们能现什么。”
鲍青说:“你一定是早晨吃错药了。我们无凭无据的,怎么可能申请到搜查证。”
“你这就是固性思维了,”杨毅说,“只要你不反对,我找人开个锁,不就进去了。”
“那不行,你别胡来,这样做违法。”
杨毅双手搅在一起,“许多事情,你装装糊涂得了,用得着做决定吗?”
拉下脸的鲍青审视着杨毅,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已经进去过了?”
“那倒没有。”杨毅蔫蔫地说。
“说吧,”鲍青冷着脸,“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还不知道你,你肯定是干了什么擦边的事,今儿来拉我下水呢,老老实实说吧。”
杨毅忸怩了半天,说:“我就去了一趟移动公司,调出了张海健近一周的通讯记录。没想到,那个跟踪人却意外地浮出水面。”
鲍青紧张地问:“究竟怎么回事?”
精神抖擞的杨毅打开手机,放大一张照片。绕过桌子走到鲍青面前,讨好地说:“你看这短信。”
这则短信正是张海健收到的短信:“我手上有梅思雨被杀的证据,你愿意要吗?还是我直接交给公安?”
杨毅小心地说:“头儿,你看这事?”
喜上眉梢的鲍青说:“按说我们都监视张海健了,监控下他的题,不过手续上不完备。”
杨毅赶忙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鲍青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问道:“你怎么想的?”
活了过来的杨毅又开始摆忽了,“太简单了,这人一定是掌握了张海健杀害梅思雨的证据,要敲诈张海健。”
鲍青说:“通知一下大家,我们11点开个会。”
11点整,五个人到齐。
鲍青冲赵倩倩示意了一下,大屏幕上,显出那则短信的照片。他说:“这是杨毅在移动公司调取的张海健手机里的一则短信,这个人有可能有张海健的犯罪证据。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一是恢复对张海健的监控,由杨毅、孙大勇负责,现跟踪者立即抓捕。”
杨毅、孙大勇说:“行。”
鲍青看向赵倩倩,“你负责监控张海健的手机,包括短信和微信,一有情况立即上报。”他看向大家,“我和章佩佩负责做你们的替补、策应。”
上午,张海健一周的通话记录核实完毕,他的电话很简单,很少,除了每天和窦晓的通话外,一天只有1—2个工作电话,而对外的通话只有一个——滨江电脑城的王大友。
下午,鲍青、章佩佩来到王大友的铺子。
王大友正埋在电脑旁玩游戏,看也不看他们。
有这么做生意的吗?鲍青敲敲柜台的桌面,大声说:“老板,你不赚钱了?”
“来了,来了,”王大友忙不迭地说。嘴上说得欢可就是不抬屁股,他在电脑前流连了半天,才在鼠标上点了一下,起身,不耐烦地说,“要什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