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站在远处的灌木林中，用一个望远镜偶尔看一下他们。
张海健和窦晓来到一片草地上。张海健熟练地在草地上铺上一张塑料薄膜，从包里拿出吐司面包、火腿肠、奶油、草莓酱、饮料和他自制的熏鱼。
窦晓用筷子捡了一片火腿肠放在面包片上，抹上奶油、草莓酱，再覆上一片面包，递给张海健，说：“给你。”
笑容可掬，张海健满意地接过，大口地咬了，看着窦晓细心地拾掇面包，姣好的面容上散放着青春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因为专注而抖动着。
窦晓问：“你看什么？”
“我想说，这熏鱼你尝尝，我用药膳配方秘制的，全中国头一份哦。”
窦晓夹了一块熏鱼，尝了一口，香酥中传出一股药香味，像是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她不由赞叹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好吃。”
“这如果卖出去，会不会大财？”
窦晓想的很认真，“这要是卖遍全国，到处开着张氏熏鱼店，你不了。”
张海健说：“不是我，是我们，我们一起来做吧。”
窦晓眼里闪动许多小星星。
杨毅在望远镜中看到张海健得意洋洋的笑容，心里一阵气闷。他打开手机，给孙大勇微信：“你那边情况怎样？”
孙大勇回道：“未现可疑人员。”
“你在什么方位？”
“我能看到你，但看不到他们。”
“你向我靠拢吧。咱们得去分头吃饭。”
“行。”
张海健和窦晓吃了一个悠长的中餐，两人谈得很融洽、空气中飘扬着山野的自然味道。
杨毅和孙大勇分头吃完饭后，又聚到灌木林中。
杨毅说：“多好的姑娘，真想告诉她张海健不是一个好人。”
孙大勇瓮声说：“好人坏人不是我们能够判定的。”
“还有萌萌也是个问题，她不是张海健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也是合法的抚养人呀。”
“说实话，萌萌我倒不担心，萌萌坐拥上亿的资产，要到18岁才能继承，张海健不对她好点，他就是一个穷光蛋。”
“那也不关你我的事。”
满脸不屑的嫌弃神情，杨毅说：“跟你说话费劲，一聊就死。”
孙大勇也不反驳。
我们是警察，也是小朋友心目中的警察叔叔。什么是警察叔叔，那是安全、依靠、信任的象征，我们知道张海健有精神分裂的倾向，知道他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却不能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杨毅的思维总是散的，喜欢天马行空的乱想，你要让他不胡言乱语，等于用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
孙大勇感慨道：“还是头儿说得对，你可能是一名好刑警，但不是一名好的刑警领导。”
“当不当领导无所谓。”
“那次，你不当了三天主持嘛，已经把队里搅成一锅粥了。”
“有吗，我觉得大队正行驰在正确的轨道上，向着阳光的方向，再给我三个月，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强大的一大队，独一无二，所向披靡。”
“你就做梦吧。”
一副神往的表情，杨毅说：“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