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健感觉梅思雨最近忙得厉害,三天两头的出差,回到家都是萎头搭脑的,张海健说,去医院查查,别病了。梅思雨说,家里不是有医生吗?我要的是息息,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海健郁闷,常常在抽烟台旁坐半天。
一天,在客厅,梅思雨说:“马上要暑假了,我想让萌萌去老家,她外公、外婆很想她。”
“干嘛去那里呢?”
“我老是出差,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不想她去,孩子还是要自己带,累点苦点,值。”
梅思雨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如果有一天张海健知道了萌萌不是他亲生的,会怎样?他越是对萌萌好会不会将来越失望?这不厚道、不公平。或许,她该下决心了,悄悄给萌萌和张海健做个dna测试,起码做到心中有数。
“你怎么啦?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我有吗?”
“脸色青泛灰,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事,我很好。”
张海健狐疑地看着她。
“我和萌萌说了,她想去的。就让她去吧,我们也可以趁机息一下,松口气。”
张海健不应声。
“我给梅凯打电话了,她舅舅过两天来接她。”
张海健“腾”地跳了起来,“你都决定了,还问我什么?简直不把人当人看。”
“你说清楚些,我怎么不把你当人看了?”
“你安排好了,还假惺惺问我,萌萌不是我女儿吗?”
“这不还有商量余地吗?”
“这叫商量吗?”
“萌萌去老家,咱们可以喘口气,这不好吗?”
“我现你最近不对劲,很不对劲。”
“是不是又怀疑我外面有男人了,无聊。”
张海健想,难怪人家说,丑妻家中宝。找了个漂亮妻子,是祸是福,还真不一定呢。
梅思雨没来由地就想起那个男人,不是说那个男人多么通情达理,而是他的胡搅蛮缠让她生不起气来,而张海健就不一样了,她常常是迁就他,哄着他,常常觉得和他说话是一种麻烦。
张海健说:“你三天两头出差,今天跟这个男人去,明天跟那个男人去。你看徐如山的微信,什么叫‘我们离相濡以沫’又进了一步,还了一张合照,靠得很近,都快抱在一起了。”
梅思雨火了,“你放什么屁?徐如山那个人你不知道,有的没的都会胡咧一通,那照片又不是我们两个人,五六个呢,你看不见吗?”
“整天混在男人堆里,迟早出轨。”
“你什么意思,让我什么都不干,当贤妻良母,你撑得起这个家吗?”
张海健涨红了脸,喝道:“你是不是说我吃软饭。”
梅思雨开始后悔自己说的话了,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拨出去的水,她不知道怎么改口,只能以泪说话,掩饰内心的委屈、纠集和不快。
铁青着脸的张海健拿起烟,走向凉台。
张海健烦躁地抽起烟,既憋气,又郁闷,那担心梅思雨出轨的念头常常啃食着他,让他浑身不带劲。漂亮的妻子,确实是祸福相依,看着赏心悦目,让人心生羡慕,可一旦被戴上绿帽子,这一切也将化为乌有。
天空黯淡,空气里传递着潮湿的味道。张海健看向星星,那颗代表梅思雨的星星还在那里,忽明忽暗的,让人捉摸不定,那傍边的暗星则几乎隐约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