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独见过她吗?”
张瑶漫不经心地说:“好像见过一次,对的,你不问我都忘了,在慕名而来茶楼,她找我,想开个女子养生馆,问什么投资呀,客户呀,品牌呀。我建议她搞瑶池连锁,她不肯。”
慕名而来茶楼,给鲍青的记忆那是一个恋爱和拒绝恋爱的地方,他们却在那里大谈投资合作,这让鲍青感到违和。
“你们没有再谈其他的事?”
“谈了,谈到好多,女人在一起就是事多,化妆品、装饰品、衣服,包包。”
“这样说,你们关系不是应该很好嘛?”
“就这样,谈的时候都是热火朝天的,我们不也谈得很好吗?”
已经恢复过来的章佩佩问:“你就不关心,我们为什么要问迟子策和梅思雨的关系吗?”
张瑶认真地问:“你会告诉我吗?”
从瑶池出来,章佩佩问这张瑶的话有几分真?鲍青说不管几分真,她能对答如流就不对,不紧张,甚至不慎重,只能说明我们的揣测是对的,迟子策和梅思雨关系非同一般。
章佩佩又问梅思雨为什么那么喜欢慕名而来茶楼?鲍青不搭腔。章佩佩说哪天我要去看看,那个地方很神奇吗?居然成为梅思雨的专属茶楼。
他们在紫色金融所在大厦的地下车库,堵住了迟子策的司机王海。
长得短小精悍的王海,像一头豹子,一看就是那种司机兼保镖的角色。
鲍青说:“王海吧?我们是刑警队的,有些事想和你了解一下,你看是去公安局还是你找个地方?”
王海说:“我这里有休息室,简陋了些,不介意的话,就到那里。”
鲍青说:“行。”
他们在王海的引导下,来到电梯旁的一间小屋,王海掏出钥匙打开门,将他们引进去。屋子大约有十多个平方,简单整洁,一张行军床,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一边放着和修车有关的杂物。
王海让出仅有的两张椅子,自己坐在床上。
在鲍青眼里,王海是一个木呐、不善于与人打交道的人。在章佩佩眼里,这是一个长期生活在底层社会的男人,更多的是服从、挣钱、凑乎着生活。
鲍青问:“你是什么时候入职紫色金融的?”
“七、八年吧。”
鲍青递过去一张梅思雨的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见过。”
“她和你们老板迟子策是什么关系?”
“她是公司的顾问。”
“除了顾问,还有其他关系吗?”
“我不知道。”
“你常年给老总开车,应该是最了解老板的人了,你会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王海傻了吧唧的,咕噜道:“知道呀。”
鲍青、章佩佩不由露出一丝喜色,鲍青问:“说吧。”
“她是公司的顾问,他们好像还一起做生意。”
一个头有两个大,鲍青和章佩佩两目交接,眼里是淡淡的无奈。鲍青不甘心地继续问:“你们老板平时谈到她吗?”
“老板从来不跟我们闲谈。”
“比如,他去和梅思雨见面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就说几点几分,到哪里接他。到了地头,他会说不要接,或者几点几分接,哦,对了,他还会说,等我电话。”
与王海的谈话很快就谈不下去了,王海让鲍青想到了微光集团的保安副队长李立,服从、守本分、不多话,几乎没有自己的主张和思想,这像一种角色——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