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佩佩不理他，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王达运慌了，声音带了点哭腔，“你们不能这样，我就是大嘴，说说而已。”
鲍青和章佩佩相视一眼，各自会心地翘起嘴角。
隔壁房间，杨毅对赵倩倩说：“这就拿下了，你得学学。”
“拿下什么了呀？”
杨毅得意地说：“王达运一直装疯卖傻，你要捏不住他，你将一无所获，学着点。”
“我就跟你这个大侦探学吧。”
杨毅满面笑容。
孙大勇插嘴道：“半瓶子水晃荡，还晃荡出灿烂的笑容，丢人。”
杨毅悠然地说：“你就别羡慕嫉妒恨了。我决定了，倩倩既然要拜师学艺，我决定了，收下这个学生。”
赵倩倩说道：“我说学，可没说拜师吆。”随后自言自语似的，“要拜师学艺也该找头儿吧。”
孙大勇高兴，大声说：“得。”
询问室里，鲍青在问：“你疯狂追求梅思雨，因爱成恨，有明显的犯罪动机。”
“天地良心，我可一丝一毫都没有杀梅思雨、徐如山的想法。”
“但你的言行都在告诉我们，你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的。”
“事到如今，我只有交代了。”
“你说。”
“追求梅思雨压根儿是一场商业营销，是我那帮策划团队搞出来的。你们说，放着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我会沉迷一个半老徐娘吗？都是那帮策划团队让我演的这出戏。”
章佩佩在纪录，鲍青盯着他。
王达运觉得毛骨丛然，“后来，我是说后来，梅思雨死了，我总要把谎话圆了吧，圆到底吧，什么悬赏，什么复仇，都是图图嘴快活，也是那帮策划团队搞的，说要保持什么‘以天地立心、以挚爱立世’的形象，铸造大金地产的大爱品牌。”
“你和梅思雨是什么关系？”
“近距离的，就见过一面。有一次开会又碰到了，我要上前打招呼，一晃眼，她就不见了。”
“你们私底下没有联系过？”
王达运苦笑笑，“她把我电话、手机拉黑，微信删除，一听到我的声音立马掐断，怎么联系？”
鲍青和章佩佩无语地看着王达运。
耷拉着脑袋的王达运说：“我可不能变成犯罪嫌疑人，那大金地产会垮的，再说，我干嘛要杀梅思雨、杀徐如山呢？我一个亿万身家的人，会瞧上一个二手的梅思雨，会为了梅思雨而买凶杀人。”
“如果不是你，那你认为谁会杀死徐如山呢？”
“一定是一个真正爱梅思雨的人，为表歉意，我可以向你们提供一个人。”
“是谁？”
“迟子策。”
“为什么会是他？”
王达运扭扭捏捏，斟酌着字句，“一段时间，我的策划团队很关注梅思雨，他们多次现两人有联系，咖啡馆、茶楼、酒吧，就差开房了。”
“你们不会是私自跟踪梅思雨吧。”
王达运显得很慌乱，忙说：“没有，没有，只是特别留心而已。”
“你们有他们关系非同一般的证据吗？”
“这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