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抽完,张海健处理了一下抽烟台上烟头、烟灰,进屋漱洗了一番,摸黑进了卧室,掀起一侧被子,正要躺下去。
梅思雨闭着眼睛说:“你漱嘴了吗?”
“漱啦。”
“怎么还有一股烟味,少抽点。”
“嗯。”
“对身体不好。”
张海健又答应了一声,躺下。
梅思雨背过身,提声说:“再去漱漱。”
张海健僵直了身体,自个叹气,又起身去漱了一回嘴,仔仔细细的,末了还往嘴里喷了些清洁气。
回到卧室,张海健现梅思雨已经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他的一只手按在梅思雨肩上,好一阵,又放开,躺在一侧感到索然无味。
第二天是大礼拜的星期六,张海健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他扭头看见梅思雨的位置已空了,他赶紧起身,打开窗户,拾掇了一下床,走出卧室。
梅思雨穿着大围裙,挺着稍稍凸起的肚子,笑容温馨地对张海健说:“你起来啦,快洗洗,我已准备好吃的了。”
“怎么你今天有兴致下厨了。”
“我是妻子,不该慰劳一下你吗?”
张海健看向妻子,有些感动。
“我还指望你感动的痛哭流涕呢?”
“泪点不会这么低吧。”
“快去洗洗吧。”
早餐是西式的,两个盘子里分别放着一个煎鸡蛋、两根火腿肠、两个蛋挞,一大盆新鲜水果,两杯鲜牛奶。
张海健坐下后,说:“有点不适应。”
“这是批评我呀,”梅思雨说,“以后你会慢慢适应的,我梦想的就是做一个贤妻良母。”
“这更不适应了。”
“慢慢来,不是说从奴隶到将军嘛。”
“能不能让做奴隶的时间尽可能的短点。”
梅思雨调笑道:“短到什么时候?”
“现在、此刻,马上。”
“想当大爷了,这么迫不及待,没门。”
张海健慢慢享受着早餐,心情放飞。
“你就偷着笑吧。”
“我笑了吗?”张海健的一张嘴意境绽开了。
“切,”梅思雨说,“中国男人其实都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这时,她想起了那个男人,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