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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说了,张姐姐可信我?”

“你说的,我自是相?信。”张贵人点点头。

明裳放低声,余光瞥见地上秋蝉的影,继续,“那日?我身边的宫人看见,姐姐宫里的人与宫中侍卫私下有交。”

秋蝉浑身一震,陡然僵住。

“砰!”案上摆置的茶点骤然跌落,青花纹样的甜白?釉碎裂开来,案边伺候茶水的女子唇色发白?,抖着手心,扑通跪到地上,战战兢兢,“奴婢该死,惊扰了主?子,主?子恕罪!”

秋蝉的反应在明裳的意料之中。她便是要秋蝉心虚害怕,自乱阵脚,既提醒了张姐姐,也?能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之人。依着张姐姐的聪慧,想必接下来的事,都不用她插手了。

明裳回了顺湘苑,听月坞内殿,宫人洒扫着地上的碎瓷器,秋蝉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擦拭着地面的水渍,动作僵硬,极力压制住了脸上的惊慌。

袖中的手心掐紧,秋蝉心底远远不如表现出的平静。宓才人是如何知晓的这事,宓才人身边的宫人既然看见听月坞的人与宫中侍卫见面,可看清了是她?如果看清了人,为何又不与主?子说清?秋蝉满腹狐疑,近日?高大哥家中出了白?丧,她才多见了几回面,不想先是叫杨贵嫔发觉,紧接着又让宓才人宫中的人看了去?!

“好好的怎么碎了茶盏,主?子怀着身孕,身子不适,万一惊动腹中皇嗣可怎好?”水琳语气责备,秋蝉与她一同侍奉主?子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今儿是怎的了。

秋蝉低下头,眼圈通红,抵唇咳了两声,“昨晚奴婢去?湖边为主?子放莲花灯,大抵是冻着了身子。”

昨晚秋蝉确实很晚才回的耳房,水琳没多疑心,见秋蝉脸色发白?,情状憔悴,约莫是真的没休息好。

张贵人敛下眸子,调羹搅了搅碗中温热的汤水,“你有心了,既染了风寒,这几日?不必伺候,回去?好好休养休养。”

秋蝉感激地点了点头,福身退出了内殿。

待殿内没了人,张贵人放下手中的汤水,视线意味不明地扫了眼案上空了的杯盏,“查的事如何了?”

水琳与秋蝉同处数年,清楚彼此的脾性,水琳依照主?子的吩咐,这几日?偷偷留心,确实发现了些异样,但她并?没查出秋蝉与听月坞以外的人有所牵扯。

或者说,她从?未想过,秋蝉会与宫中侍卫私相?授受。

“主?子一日?的晚膳都是由秋蝉从?御膳房取回,每月的月银也?是交由秋蝉分发。奴婢私下问过殿里的太监宫女,除去?主?子的吩咐,秋蝉没有擅自出过听月坞。”

跟在张贵人身边,行?事谨慎小心不为过。水琳查到的结果,在张贵人意料之中,听月坞除去?秋蝉,她唯一信任之人便是水琳,宓才人与她不同,能查出秋蝉与宫中侍卫暗通款曲,必然是早就有所疑心。看来那背后之人也?是发现了秋蝉与侍卫私会,才利用这一点,拿捏住了她的人。是怕打草惊蛇,出了大错,倒不是奔着她腹中皇嗣来的,反而是有心……挑拨她与宓才人,让宓才人与她反目。

“平日?秋蝉取晚膳月银,都是哪个宫人跟着?”

水琳回忆一番,很快回道:“是殿外洒扫的宫女,春儿。”

……

这夜本不该春儿守夜,因轮值的宫女忽然身子不适,央求着春儿替她一日?。春儿年岁小,没有脾气,又是下等丫头,没人做的杂活累活都推给她,那宫人理所应当地让春儿替了一夜。

春儿抱着被?褥铺到外间?,主?子夜中有饮水的习惯,春儿掐着时辰,端着烧好的温水进内殿伺候。

此时已经?夜深,殿内掌着明烛,张贵人肩上披了厚实的绒被?,手中捧一册书卷,正在灯下翻看。

春儿瞧一眼外面的天色,捧着温水上前,“夜深了,主?子仔细身子,早些歇下吧。”

主?子因着有孕,近日?身子折腾不断,好不容易养好些,万不能再坏了,春儿是真心为主?子担忧。

张贵人接了温水,捧到手中,书册自然地折起一角放到案头,眼眸落到床榻边的小丫头身上,问道:“我记得今夜是叶儿守夜。”

春儿怕主?子误会,立即解释道:“叶儿姐姐身子忽然不适,怕伺候不妥,才换了奴婢。”

张贵人笑笑,温下声,“我倒是常见你在廊下提水洒扫,见你年岁不大,重活不必揽到自己?身上。”

不知为何,听了主?子这两句话,春儿忽然眼圈一热,生?母早逝,五岁被?父亲三两银子卖给牙婆子,机缘巧合才入了宫,姑姑看她为人老实能干,才指去?伺候怀了皇嗣的张贵人,长到现在,头一回有人与她说这般贴心的话,此时就是叫春儿为张贵人上刀山下火海,有这两句话,她也?愿意去?做。

她鼻头酸涩,摇头道:“伺候主?子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吃得苦,不怕累!”

小宫女不过十?三岁大,满脸稚气,那双乌黑的眼珠却是赤诚真切,张贵人心底动容,倒是个知恩的丫头。

张贵人饮了几口温水,让春儿吹了琉璃宫灯,春儿吹了两盏,片刻犹豫后,忽然转身,神情极为挣扎,“奴婢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告知主?子。”

“此事可是与秋蝉有关?”

春儿眼神诧异,见主?子亲口提起,八分的犹豫化作三分,她本担心主?子不相?信她所言,既然主?子已经?疑心,便没什么不可说的了。这件事在她心底积压数日?,只要见秋蝉姐姐出听月坞,她便不自觉与那侍卫联想在一起。担忧这事既然被?她发现,说不准会被?旁人察觉,给主?子招惹麻烦。她入宫后进司衣司浆洗,给六宫送衣见过不少苛责的主?子。她感激姑姑将她调来了听月坞,虽是在院里洒扫,也?时常被?多分差事,但主?子体贴关怀,时常散些月钱,往下面分汤水糕点,也?从?不打骂奴才,春儿万分不愿离开这里。

她将自己?所知道的都禀与了张贵人,其中还?包括秋蝉去?顺湘苑那日?,说的一番话。

月色泄出的银辉拂过张贵人的侧脸,“这事还?有谁知道?”

春儿嘴严,又因秋蝉是伺候在主?子身边的大宫女,她不敢多言,只她一人知晓。

闻言,张贵人对春儿又多了几分赞赏,秋蝉出了这厢事,定然是不能再留,春儿性子再多加磨练,她日?可留在身边。

“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办好了,日?后由你进殿伺候。”

第046章

这夜皇上召了许久未得幸的姜贵人?侍寝。

景平宫思水殿是姜贵人?的宫所,姜贵人?是宫中旧人?,自打新人?入宫,姜贵人?就没?再侍寝过,今夜圣驾忽然到了景平宫,叫人?一时摸不清头?绪。思水殿大喜过望,其余各宫则是嫉恨不平。

“奴婢白日才从内务府取了新裁的冬衣,主子不如换那身新衣裳接迎圣驾。”青书扶着姜贵人?出了暖阁,招来小宫女?去取主子那身新衣裳。

姜贵人?面含喜色,匆匆进了殿内,坐到妆镜前?吩咐人?梳妆涂粉。她对着妆镜照了又照,“颜色要相衬相宜才好,取两支靛青的簪子为我戴上。”

宫人?放上新的琉璃灯,又将熏香换了,不等姜贵人?簪好簪子,圣驾到了景平宫,姜贵人?一面抚着鬓发,一面扶着宫人?,匆匆跨过门槛。

到了宫门前?,她低垂着眉眼,屈膝福宫礼,“皇上万福金安。”

李怀修虚抬起手,让她起来,“爱妃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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