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必须得忍住!”
赵赢在心中疯狂地告诫自己,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与另一个自己搏斗。
“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身体又透支,那岂不是要嗝屁?为了长远之计,必须忍!”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中,以此来平息体内那股如火山般即将喷发的躁动。
“那个……夜已经深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赵赢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叶梓嫣停下了脚步,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丝失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深邃的夜空,让人捉摸不透。
“殿下,你……”
叶梓嫣欲言又止,朱唇轻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心底,对于这件事而言,她是非常抗拒。
但是一想到叶家上下,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可以说,她既希望赵赢扑过来,那这样,她就可以两眼一闭,等着天亮完成陛下的旨意来解救叶家。
但她又害怕,对未来的恐惧。
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赵赢,甚至可以说,讨厌赵赢。
更不知道赵赢以后会怎么对她。
可是现在她又不知道为什么赵赢会拒绝她。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还是说,他还在意三皇子追求自己之事?
赵赢可不知道叶梓嫣心中复杂的思绪,但是他看着叶梓嫣那诱人模样,心中如同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痒又痛,难受至极。
他现在可是恢复期,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总之,在你心悦于我之前,我是不会动你分毫的,希望你能明白!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赵赢的原则。”
赵赢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决绝,一丝不容置疑。
说完,赵赢转身就走,几乎是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样。
他不敢再看叶梓嫣一眼,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把她就地正法,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
赵赢快步走出房间,直到来到院子里,被冰冷的夜风一吹,他才感觉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那颗躁动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仿佛被冰水浇灌过一般。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真是个妖精啊!”
赵赢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我真的太难了。”
而房间里,叶梓嫣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怔怔出神。
她看着赵赢离去的方向,眼神迷离,心中一片茫然,思绪万千。
叶梓嫣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原本以为他只是个登徒子,不学无术的风流子,没想到如今自己主动迎合,他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似乎,现在的赵赢和以前不一样了。
“赵赢,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梓嫣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仿佛在问自己,又仿佛在问那已经远去的赵赢。
夜色渐深,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叶梓嫣那娇柔的身躯上,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寂,格外落寞,仿佛一幅凄美的画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此刻三皇子赵锦怒发冲冠,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他那双原本就阴鸷的眼睛此刻更是充血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猛的一脚踹翻了面前名贵的青花瓷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那价值连城的瓷瓶瞬间化为一地碎片,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周围的侍女们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垂着头,身体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赵锦刚刚在十六皇子府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本以为叶梓嫣也是心悦于自己,到时大权在手,再给这十六安个莫须有罪名,最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将这叶梓嫣安排入府中。
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一唱一和,把自己给气得够呛!
“赵赢!你个废物!给我等着!”
赵锦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刻骨的仇恨。
他双目赤红,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将人撕成碎片。
他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前来报道,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殿下,李文英总管已在府上等候多时。”
赵锦一愣,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稍微冷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