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素来爱惜名声,府中一应物件都十分朴素,府里的下人大都穿蓝色粗布衣裳。”萧祈因为行事不羁,可是没少被御史台参奏。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萧祈可是挨个儿把这些御史都查了一遍,想着有朝一日能拿捏住他们的把柄,也好一雪前耻。故而,他不说对这些人府上的事了如指掌,但最起码的认知还是有的。
“不是府上的丫鬟,又会是谁?”萧祈的小跟班问道。
“他刚刚不是说了嘛,那丫鬟耳后有一颗黑痣。根据这个线索,把宴会当天前去御史府的都查一遍不就清楚了?”
“说得轻巧!内宅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儿去找耳朵后面带痣的丫鬟。”
“咱们是没办法出入内宅,但有人可以啊!”萧祈笑得一脸诡异。
正出门办事的季舒白突然鼻子一痒,猛地打了个喷嚏。
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这不,没多久青玄就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青玄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当即就将字条取下呈给了主子。
季舒白展开字条,一眼就认出了那潦草的字迹。
萧祈还真是闲得慌!
不过,还算干了件正事。
“去查,七月初一,御史府的宴客名单。”季舒白将字条丢给了青玄。
青玄扫了一眼,咦了一声。“耳后有颗黑痣。。。。。。好像在哪里见过。。。。。。”
季舒白转头看向他。“嘀咕什么呢?”
“三爷,您可还记得上回去将军府问话在听澜苑门口,有个丫鬟冒冒失失的,险些冲撞了您。。。。。。情急之下,属下拦了那丫鬟一下,正好看见她耳后边的痣。。。。。。”
“你可看清了?”季舒白道。
“属下不敢撒谎,那丫鬟脖子上方两寸,确实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青玄习武,当时推开那丫鬟的力道不轻,衣袖扯下的一瞬,被衣领遮住的黑痣便露了出来。青玄倒不是有意轻薄人家姑娘,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呵,没想到,想要害她的人居然就在将军府!”季舒白喃喃道。难怪他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线索,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萧祈一番胡闹,竟歪打正着,解了他的困惑。
“三爷,可要派人去将军府问话?”青玄试探道。
“不急。”季舒白抬手示意。“人在将军府,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叫人盯着便是。”
“是,属下这就传信回去。”青玄吹了一声口哨,立马就有鸽子飞回了他的手上。
季舒白出城办差,耽误不得。
一行人骑马飞奔在官道上,马蹄溅起阵阵灰尘,行人纷纷避让。
“我道是谁这般横冲直撞的,原来是锦衣卫!”
“纵马疾驰,也不怕伤了人!真是太嚣张了!”
“唉,还是少说两句吧,万一叫他们听见,怕是小命不保!”
锦衣卫口碑不佳,百姓一直视他们为洪水猛兽。
好些小孩儿听到锦衣卫三个字,据说立马就老实了。
不过,他们骂归骂,却不敢真的跟锦衣卫对上。毕竟,锦衣卫蛮横专制,杀人如麻的名声早就传开了,他们可不想枉死在锦衣卫的刀下。
寻常百姓对锦衣卫敬畏有加,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就好比此时埋伏在官道两旁巨石后面的那些黑衣人。
马蹄声由远及近,埋伏在高处的弓箭手立马拉紧了弓弦,将箭头对准了官道。只待他们等的人一出现,便一击毙命,将对方诛杀。
噔噔噔的声音越来越近,官道两边的黑衣人全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