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那么厌恶她!
“谢炎,听说你把清音从祠堂带回来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长宁郡主闻讯而来,还以为是谢炎偷偷放了谢清音,恼火不已。“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放她出来,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母亲。。。。。。清音她。。。。。。”谢炎还沉浸在打击中无法回神,说话慢了半拍。
长宁郡主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指责道:“她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不过是在祠堂关几天,能把她怎么着?你这么急不可耐地把人带回来,让母亲以后还如何在府里还有何威信可言?”
“母亲。。。。。。清音她。。。。。。快要死了。。。。。。”谢炎不知道说些什么,只一味地重复。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长宁郡主气的想要抽他。
谢炎缓缓转身,指了指床榻。“府医说,他救不回来,让准备后事。。。。。。”
长宁郡主双腿一软,险些栽倒。
幸而丫鬟及时将她扶住。
“你再说一遍!”长宁郡主望向床榻,声音里带了一丝颤音。
谢炎突然朝她跪了下来。“是我下手没个轻重,我以为她想要逃,就。。。。。。就请了家法。。。。。。我真的只打了一下,她就不动了。。。。。。”
“你。。。。。。”长宁郡主当时正在气头上,不过是想要给谢清音一点教训,好将她掰回正轨。
她想着,饿上几顿又不会死人。
等谢清音求饶,她就立马把她放出来。
可谁知道,这丫头一直犟着不肯低头,愣是饿了两三天。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是你妹妹!”长宁郡主推开谢炎,飞快地扑到床榻上。看着瘦到脱相,几乎要认不出来的女儿,长宁郡主脸都白了。
“怎么会这样。。。。。。”
“大夫呢,快叫大夫!”
“郡主,府医刚来过了,说是没得救了。。。。。。”一旁的丫鬟小声解释。
“那就去请太医!”长宁郡主失声尖叫。
她哭得不能自已。
原以为,不是亲生的,感情会慢慢地淡下来。可看到谢清音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长宁郡主胸口的地方像是被剜了个洞。
“是,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服侍的下人慌了,手忙脚乱地出去了。
“音音,你不要睡了,你看看母亲。。。。。。”长宁郡主握着谢清音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小名。“母亲错了,不该将你丢在祠堂里不闻不问,都是母亲的错。。。。。。母亲以后再也不饿着你了,好不好?”
可惜,谢清音是听不到这些话了。
长宁郡主哭着哭着,发现谢清音掌心粗糙得很,居然有好些茧子,一看就是做粗活儿所致。
“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长宁郡主侧过身去,大声质问。
两个婆子吓得腿软,慌忙跪下请罪。
“是,是大小姐自个儿想要罪赎的,不关老奴的事啊。。。。。。”
“是啊,是大小姐非要帮忙洗衣服的,老奴拦都拦不住。。。。。。”
长宁郡主听完,差点儿气晕过去。“音音打小锦衣玉食,从未做过这等粗活。定是你们奴大欺主,将我的音音苛待至此!”
“来人,将这两个欺主的老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