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烟身后跟着的丫鬟不客气地讥讽、指责。
白芷气的脖子都红了。“胡说八道什么!谁勾引了!分明是季公子自己寻过来的,关我家小姐什么事!”
“呵!若非大小姐使了什么手段,季公子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被抓了现行还不承认,真是不知廉耻!”
“季公子方才都说了,是你家主子故意摔倒,主动投怀送抱,咱们可没冤枉她!”
谢清音闭着眼,任由她们谩骂。
白芷还想分辩几句,被她拦下。
“没有用的!”她哑然失笑。
谢青烟认定了是她勾引的季琅,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没多大会儿,长宁郡主果然带着人赶了过来。
“谢清音,你太让我失望了!”她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谢清音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却默不吭声。
季琅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五指印,忽然想起了她之前的指控。
她说,他是不是非得逼死她才甘心!
“娘~”他愣神的时候,谢青烟已经扑进长宁郡主怀里,哭成了泪人。“姐姐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抢了她的婚事?”
“若她真的喜欢季哥哥,我让给她便是。。。。。。”
“说什么胡话!”长宁郡主心疼地抚摸她的头。“你与琅哥儿的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说让就让!更何况,她谢清音配吗?”
长宁郡主越想越生气。“来人,将大小姐带去祠堂。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她送吃食!”
季琅心惊不已。
正欲开口解释,却被姗姗来迟的世子夫人扯住了袖子。
她朝着他摇了摇头。“将军府的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我跟音音。。。。。。不过是偶遇,并非她们说的那样!”季琅急着辩解。罚跪祠堂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还不让吃饭,谢清音如何能承受得住。
世子夫人死死地拽住他,不许他插手。“你若不想她死得更快,就给我闭嘴!”
知子莫若母。
季琅心里想什么,她这个做母亲还能不知道?怕是真的对那丫头动了情。可如今,他已跟谢青烟换了庚帖,就该离谢清音远一点儿,免得叫人说闲话。
世子夫人瞧不上在乡下长大的谢青烟,但更爱惜儿子的名声。
“可若不解释清楚,音音岂不是要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季琅心急如焚,暗暗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给谢清音带来了麻烦。
“清音毕竟是郡主养大的,又岂会真的下死手?不过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罢了。说不定等气消了,就把人放出来了。”
“你这会儿上赶着替她求情,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得不偿失。”
世子夫人一番连削带打,这才让季琅歇了心思。
谢清音直到被带走,都没有替自己辩解过。她的沉默在别人看来,就是默认了事实。
谢炎闻讯赶来的时候,谢清音已经被关进了祠堂。
谢青烟则因为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谢炎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当即抱起她回了芳菲阁。
没过两天,谢家大小姐勾引二小姐未婚夫的事儿就在京城传开了。尽管长宁郡主下了封口令,但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说漏嘴的时候。
谢清音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算是彻底地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