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打谢青烟回府,长宁郡主满心满眼的都是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其他事都抛到了脑后。如今谢清音愿意代劳,她自然是应允的。
谢清音离开后,白妈妈忍不住叹道:“自上回挨了家法,大小姐好似懂事了不少。”
“但愿她是真的悔过了。”长宁郡主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面对疼爱了十多年的谢清音,她有种说不出的感情。
“大小姐只是一时想岔了,等过段时日,适应了就好了。”白妈妈是看着谢清音长大的,和郡主一样在她身上倾注了不少的心血,不忍心看她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原先的大小姐多么的肆意张扬,就如同宝石般耀眼,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靠近。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总是带着明媚笑容的大小姐,而不是现如今这个低眉顺眼规矩的有些刻板的傀儡。
长宁郡主淡淡地嗯了一声。“她看着单薄了不少,你命厨房多做些补汤送去。另外,我私库里有一只五十年的人参,也一并送去听澜苑。”
“郡主如此惦记大小姐,大小姐肯定会念着郡主的好。。。。。。”
谢青烟手里捧着一束花,本想给长宁郡主一个惊喜,却恰好听到了屋子里两人的谈话。谢青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做了那么多的安排,没想到还是没能彻底让谢清音失宠。看来,她得想个法子,尽快将这个心腹大患解决掉,免得夜长梦多。
三日后,谢清音给长宁郡主请安之后便带着白芷去了相国寺。
相国寺在京郊,一个来回的四个时辰。卯时出发,正午方能到达。去了寺庙,还要将佛经拿去供奉,一跪就是小半个时辰。做完这些,再急匆匆地往回赶,一番折腾下来,谢清音疲累不堪。但她顾不上歇息,将两个婆子支走后,从成衣铺子的后门偷偷溜去了隔壁的揽月楼。
她只有半个时辰来说服那位帮忙。
谢清音打赏了小二一两银子,小二便客气地将她带进了一间隐蔽的房间。
谢清音进屋之后,发现约的人还没到。
桌子上放着两碟糕点,一壶茶。
谢清音急着赶路,连午膳都不曾用,此时顾不上吃相不吃相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就着茶水就狼吞虎咽起来。就在她捻起第二块马蹄酥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谢清音慌忙将糕点放了回去,抬手整理仪容。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房门从外面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信步走了进来。
谢清音深吸一口气,正要上前见礼,却发现对方根本不是她要邀约的人,顿时吓得连连后退。“怎么是。。。。。。你?”
季舒白背着手,慢悠悠地朝着她靠近。“除了我,你还想见谁?”
“我。。。。。。”谢清音咽了口口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别想了,他这会儿正在将军府陪着你那好妹妹呢,哪里还记得与你的约定!”季舒白毫不客气地揭她的伤疤,眼底满是讽刺。
这小丫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宁可把希望寄托在他那毫无担当的侄子身上!
她难道不知,镇北侯府是他说了算吗?
只要她肯说两句好听的,什么东西能求不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