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中的剑，蹲下来，酒气喷洒在我的脸上。
「顾晚晚，哦不，以后应该喊你姜晚晚才是。」
「后面那个就是你亲爹，不过也快死了，很快你就得和你爹团聚了，可开心？」
他脸上出现癫狂的神色。
疯狂大笑着。
但是下一秒，我拿出一把匕首，扎进了他的脖子。
是他大意了。
他以为我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是不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我是重生在这个身体里的成年女子。
「你，你可真狠。」
他嘴里冒着血，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凑在他耳边。
轻轻地告诉他。
「顾宜，你都猜错了，就算没有姜时隐，你和陆锦娘，都得死。」
他睁大眼。
「不，你杀我，我能理解，但是你娘对你那般疼爱，你怎么可以……」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觉得我是晚晚。
也对，要不是我自己发生了这个事。
我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既然他都要死了，也不妨碍真相告诉他。
「顾宜，你的命，是我拼了半条命，才从天山老人那里求得药方救回来的。」
「现在，我要你将命，还给我，不过分吧？」
12。
顾宜脸上布满了惊讶，还有不可置信。
「你……你是……」
我冷漠地看着他。
他张大了嘴，想要多呼吸一下空气，但是脖子处的伤口，就像水一样快速流淌出来。
但是，还不够。
我像疯了一般，将匕首不断地朝他身体上一刀一刀地捅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鲜血很多都溅在了我的脸上。
只觉得，热热的，黏糊糊的。
我想把当初受的罪，死时的疼痛，全部都加倍地还回来，想到那碗放了毒的堕胎药，眼中的恨意不减。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时。
顾宜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的双眼，至死都没有合上。
像当初的我，死不瞑目。
我拖着尸身残缺不全的顾宜，回到院中。
他那么爱陆锦娘，他俩应该死在一起才对。
陆锦娘看见我手中拖着的尸体时，当场就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晚晚，你都做了什么！」
「他毕竟也是养育了你十年的人啊。」
我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如此强调这种事情。
那我也想和顾宜说，我毕竟曾经也救了他的命，他怎么能那样对我呢？
「陆锦娘，他养育的，是你的晚晚。」
「而不是我。」
陆锦娘自然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就是晚晚，你就是我女儿啊！」
我摇摇头。
将顾宜丢下，举起他的长剑，架在了陆锦娘的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