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娘也因为顾宜的大度,和他在一起了。
多可笑。
不可一世的顾宜,居然是姜时隐的替身。
他的白月光,也有自己的白月光。
可我却有些怀疑。
那一日顾宜听到关于姜时隐的消息时,脸色难看得很,根本不是寻到消息时露出的开心。
实际上他非常暴躁,一有不顺心,就喜欢在院中打杀下人。
早些时候,我经常被他折腾得浑身是伤。
后来在我照顾下,他才逐渐脾气稳定,后来解了毒,才像个正常人。
可我知道,多年的习惯,不会短短几年就改了的。
8
深夜,我听见传来隐约的惨叫声。
我偷偷下床,循着声音的方向。
越来越近了。
突然,旁边响起脚步。
我猛地把自己身子藏进树丛中。
透过银白色的月光,我看见顾宜从一个地方突然冒了出来。
明明刚刚那里,只有一个假山石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的神色冷漠,甩袖离去。
我去了他刚刚出现的位置,仔细查探。
还真让我摸到一个凸起的东西。
左右扭转。
假山突然开始自己转动起来。
很快,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地道。
这条地道并没有人看守。
一条走到尽头,只见一个血淋漓的男子被吊着捆绑起来。
从轻微的呼吸来看,活着,不过也快死了。
「怎么,还觉得没有打够,想继续折磨我是吗?」
「顾宜,你真不是个男人。」
他垂着头。
冷笑一声,有气无力地骂道。
这人应该就是姜时隐了。
因为他的身边,还放着一块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字「隐。」
第二日。
我将令牌扔进了顾宜的书房,上面的血渍我都没有擦。
随后我又去找了陆锦娘:
「娘,晚晚的鸟儿,好像飞进了爹爹的书房里。」
「可是爹爹好像不喜欢我,我也不敢进爹爹的书房,娘最好了,可以帮我把鸟儿取回来吗?」
我挽着锦娘的手臂,亲昵地说着。
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头,答应了我。
书房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
很快,我看见陆锦娘发疯一般的跑了出来,手中还紧紧地捏着那染血的令牌。
9
顾宜回来后,看到那令牌,瞳孔猛地一缩。
平日里伪装得再好,此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陆锦娘是个敏感的人。
我都能注意到顾宜的不对劲,她也早就捕捉到了顾宜的神色变化。
她冷笑着,紧握住令牌,在顾宜铁青的面容前晃了晃。
「告诉我,这怎么解释。」
她咬牙切齿,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