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西北这片区域,各方势力错综复杂。
要想给马三儿制造功劳,肯定不能拿抗战势力做文章,否则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算来算去,就只能对黄金标的死对头贾贵儿下手。
野尻跟黑田也是貌合神离,如果能一举把黑田扳倒,在野尻面前肯定是大功一件,那升职加薪就指日可待。
既然是这样,那就让贾贵儿吃点苦头吧。
袁朗打定主意,隔了两天,就粘上大胡子,穿上从地主家里缴获来的绫罗绸缎,直奔安丘县城。
进了城,袁朗就在侦缉队的院子门口晃悠。
功夫不负有心人,直接跟贾贵儿撞了个满怀。
“哎哟喂,谁他妈没长眼睛啊!没看到老子在这溜达吗?”
“哎哟,对不住您嘞。”
袁朗说完就低头哈腰的给贾贵儿拍拍身上莫须有的土。
伴随着袁朗手里的动作,兜里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
乒乒乓乓。
贾贵儿身子一激灵,这悦耳的声音不是别的,正是大洋、小黄鱼撞击的声音。
“嘿嘿。这位兄弟看着眼熟啊?”
袁朗心里一咯噔,莫不是上次打劫鬼子洋行的货物,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认出来了?
“眼熟?不至于吧,咱刚刚从北平来宝地,这安丘城咱可还是第一次进。”
贾贵的眼珠子一转。
“哦?外地商客?那更好办!”
“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没关系。咱安丘人就是好客,来咱们去喝一杯?”
贾贵现在是盯上了袁朗口袋里的大洋和金条。
按照以前,直接抢了。
但是最近安丘城内的形势发生了变化,上头还要营造“共荣”的假象,要求侦缉队和皇协军不能欺负老百姓。
否则军法从事。
所以,贾贵才不得不把“豪夺”变成“巧取”。
贾贵儿说完就拉着袁朗的胳膊往一边的酒楼里走。
袁朗也不客气,跟着贾贵上楼,点了四冷四热八大碗。
贾贵看着肉疼,虽然他从不付钱,但是今天这钱他得付,不然被“肥鱼”看出点端倪,那就是因小失大,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队长,那就先这样吧,简单吃点?”
“妈呀,果然是大地方来的,四冷四热还简单吃点!”
“啊哈哈,贾队长,钱我来付。”
“说什么话!远来是客,哪有让客人付钱的道理,你要是跟我抢,咱跟你急!”
酒过三巡,贾贵喝成了斗鸡眼。
“嗝~兄弟,吃饱了吗?”
袁朗从兜里掏出一支小黄鱼,拍在桌上,作势要付钱。
“小二,算账!”
贾贵的眼睛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小黄鱼买单。
“我来我来,你的太大。”
贾贵说完就掏出两个大洋,塞到小二手里。
“贾队长,那我收了?”
“收,咱又不是吃饭不付钱,该收就收!”
“真收了?”
“去你妈的,滚!”
贾贵说完就准备往桌上的小黄鱼上摸,可三分醉意的袁朗一转手就塞回兜里。
“贾队长,都快满出来了。咱悄悄告诉你,听说这安丘县城不太平,有个什么两撇胡子大坏蛋。所以,咱把身家全部放在城外的破庙。”
“兄弟,安丘城确实不太平,有个叫黄金标的王八蛋,专干坏事,要不然兄弟我保护你?”
“不麻烦?”
“不麻烦!”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