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薄从南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莫名觉得作呕。
回想当初每次闹矛盾,薄从南总是放狠话来威胁我,而我为了俩人的感情以及薄沈两家的颜面,总是不与他计较。
如今看来,他真是欺负我,欺负惯了。
说话总是透着一股趾高气昂的味道。
电话那头王妈喊道:“哎哟,先生你在说什么?你怕不是想太太想疯了,我是王妈呀,不是太太。”
闻言,薄从南的脸色变了变,“怎么是你?”
王妈道:“先生你不是说太太回来了,就给你打电话吗?太太的东西到了,好像是给你的。”
“知道了,我晚点回来。”
薄从南不屑地笑了笑,知道自己错了,害怕回家买东西来讨好他?
沈知意倒是知趣儿。
短短几秒中,薄从南的表情从鄙夷、愠怒再到不屑。
简直就跟变脸大师一样。
难怪孟项宜能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狗脑子根本不够用。
薄从南回到婚房。
王妈早就候在了门口。
大雪洋洋洒洒飘在空中,薄从南撑伞从车上下来,锃亮的皮鞋踩在雪面,发出莎莎的响声。
王妈赶忙把东西拿给薄从南。
是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薄从南单手接过,“太太,人呢?”
王妈道:“没看到太太,这个东西是快递小哥送来的。”
薄从南掂了掂文件重量,不像是礼物。
沈知意又在搞什么鬼?
薄从南打开文件袋,手指还未触碰到里面的纸张,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孟项宜声音传过来,“从南,我听说你回婚房了,是知意回来了吗?”
薄从南将文件放在桌面,手指轻敲,“还没有,不过她应该是知道错了,还给我寄了礼物。我想她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电话那头孟项宜停了一秒道:“那就好,你和知意毕竟是夫妻,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薄老爷子那边也说不过去,只要知意肯回来。过几天的接风宴老爷子,肯定会原谅你大婚的不当之举。”
薄从南低声笑了笑,“项宜姐,还是你为我着想。不像那个沈知意,只知道耍脾气,负气出走害我被爷爷大骂一顿,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孟项宜道:“你别这样说,知意一个小姑娘有点脾气很正常。”
“呵,我才不惯着她的小姐脾气,说到底不过是小三的女儿。项宜姐你都没耍脾气,她倒是先耍起来了,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薄从南的诋毁一句一句像是锥子一样落在我耳朵里,平静的冰面出现了裂缝,直至彻底碎裂,形成无尽的深渊。
我的目光静静看着那个文件袋,里面的东西我在婚礼前就准备好了。
没想到现在才送到薄从南手里。
我翘了翘唇角。
可惜太晚了。
要是我还活着。。。就好了。
电话挂断,薄从南撕开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
是几张A4纸。
薄从南看清第一张上面的字时,整个人都愣了愣。
原本上扬的嘴角,甚至来不及收回。
王妈捂嘴惊讶道:“天呐,竟然是离婚协议书!先生,好端端的,太太怎么要跟您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