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残忍的杀人手段。
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哪怕已经成为了魂魄,我还是怕得不敢动弹。
仿佛那个变态杀人凶手就躲在某处,随时会将我再杀一次。
车子最后停在了南江分局门口。
我跟在薄秉谦身后,一起进了放置我尸体的法医鉴定检验中心。
薄秉谦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开始工作。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我的锁骨,拿着手术用的钳子开始缝合我的肚子。
安静的空间内,针落可闻。
我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薄秉谦的动作。
要是他知道,他正在解剖的尸体是我的话,恐怕会万分嫌弃吧。
在学校的时候,薄秉谦就很讨厌我。
我总是和他争,不较个高下我就不死心。
就连老师都说,第一第二就像是被我俩预定了一样。
不是我就是他。
薄秉谦把尸体还原,然后开始一一清理器具。
他动作很仔细,一双黑色的眸子,满是风雪的寂静。
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尸的锁骨处,那里似乎有个东西。
薄秉谦拿出放大镜,仔细查看。
看颜色似乎是一颗红色的痣。
我并不以为意,我右肩锁骨处有颗红色痣,这件事情几乎只有我自己知道。
就算有一两个好朋友知道,也不可能认出无头女尸就是我。
更别提死对头薄秉谦了。
果然他只是看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器具。
我跟了薄秉谦很久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我竟然毫发无损!
我只要一离开薄从南身体就会渐渐消失,可这一次竟然没事。
看来除了薄从南以外,我还能跟薄秉谦待在一起。
我对薄从南是有执念,可对薄秉谦呢?
除了上学的时候,争得你死我活。
退学之后,我们几乎没有联系。
一时之间,我有些摸不清头脑。
我还是回到了薄从南身边。
薄从南靠在车门边,“那个外人回来了?”
“回了老宅。你爷爷让你带上知意一起回去参加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