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的同事找到了一位符合年龄的失踪女性,上头让您配合跟进调查,早日确定女尸身份。”
江则本来还想劝说薄从南,但眼下案件有了新进展。
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倒是薄从南,闻言心中对无头女尸的异样完全消失了。
他冷笑一声对江则道:“我看我们都被沈知意耍了,她肯定从网络上知道了无头女尸案,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故意找人把手镯丢在你家附近,毕竟做戏做全套。”
薄从南这么一说,沈家人恍然大悟。
方兰茹冷着一张脸,“我就说没这么巧合,一定是那死丫头在搞鬼!当初她那狐媚子妈不也这么搞过一回,结果人还不是好好的!心机够深的!”
沈义康仿佛被提醒了,也道:“确实没那么巧合,或许真是知意在胡闹呢。”
我叹了口气,任由他们骂我。
哪怕直到现在,他们仍旧以为我在演戏。
江则没说话,抿唇离开。
薄从南给助理发消息,停止每个月给我打钱。
一旁孟项宜低声劝道:“从南,有话好好跟知意沟通,你这样断了知意的银行卡。知意在外面怎么生活,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万一她。。。。。。”
薄从南淡淡道:“这是她任性的后果。没钱了她自然知道回家了。”
不是缺钱吗?
断了生活费,没了钱总该乖乖回来求饶了吧。
我要是知道薄从南这样想,肯定会气得扇他两巴掌。
薄从南离开的时候,恰好路过法医检验鉴定中心。
门被从里推开。
薄从南的目光不经意扫到了铁床上的无头女尸。
只见他眉头微皱,满脸嫌弃,拉着孟项宜快步向前走。
嘴里还说了句,“真晦气。”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却久久不能释怀。
明明再走几步,再多问几句,就能知道真相了。
可没有人上心。
我站在门口望着铁床上冰冷的自己。
薄从南,你知不知道,你嘴里说着晦气的,是你的新婚妻子啊。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我呢?
法医检验中心大门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声音冷得不带任何情绪,仿佛来自雪域的高岭之花。
“检查好了。”
我听见这声音,莫名觉得熟悉。
我抬眸看去,发现负责解剖我尸体的人,竟然是我的死对头!
薄秉谦淡淡道:“尸体腐败严重,要解剖还得制定方案再动手。”
江则点头,“辛苦您了,薄教授。”
“没什么事的话,先走了。”
说完薄秉谦转身离开。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背影看起来挺拔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