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我在家,我永远都会给他留灯。
薄从南望着漆黑一片的别墅,确定我还没有回家。
就连他发的那条朋友圈,也无人理会。
我以为他会担心,但他并没有。
相反他冷冷一笑,并未急着找我。
我不知道的是,他在想--
应该是朋友圈发得晚了,我没睡了没看到。
等第二天看到了,就会气得给他发消息抱怨。
薄从南这么想着心安理得,关掉了手机。
从前,我只要一看到他跟孟项宜走得近,就会生气。
爱让人失去理智。
哪怕我这样性子冷淡的人,也不例外。
自从孟项宜回家,他会忘记我们的约会,陪孟项宜训练。
我因多年的眼疾在医院检查,他却跑去给孟项宜买她喜欢的赛车服。
不知道何时起,我们两个已经渐行渐远了。
明明最初在观星台,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一辈子保护我的,是他啊。
可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为这场爱献祭了全部。
我站在他身后,目光逐渐冰冷。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薄从南。
他并未进别墅,转身去了私人会所。
自从我发现薄从南对孟项宜不对劲开始,薄从南一跟我吵架就喜欢待在会所。
除了骂我,他最喜欢的是冷暴力。
到了私人会所,已经临近5点。
薄从南仍然毫无睡意,他开了几瓶酒一口气都喝了。
迷迷糊糊才睡着。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薄从南躺在地毯上,习惯性伸手去搂身边的东西。
却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酒瓶。
酒瓶跌倒,没有喝完的半瓶酒倒在地面,不少酒渍沾到薄从南脸上。
薄从南听到声响瞬间惊醒,他坐起身看着一地的狼藉。
下意识开口,“知意,有没有水?”
话说完,好一阵都无人相应。
薄从南站起身,看了一圈冷冰冰的屋子,才想起来。
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薄从南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是个陌生电话。
他快步走过去,快速接通,“沈知意,我劝你适可而止。出去这么久,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