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南现在对孟项宜的话很听从。
他想了想,放下了道歉的念头。
我看着薄从南举起又放下的手,失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孟项宜和方兰茹轻飘飘一句话,就改变了他的想法。
只能证明我在他心里地位有多低,相爱这么多年,又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他一度占据了我人生重要的位置。
薄从南,你为何能寡情至此呢?
薄从南亲自送沈家人回家,一家人和和气气又吃了一顿团圆饭。
饭桌上,薄从南跟孟项宜坐在一起,俩人有说有笑。
沈义康和方兰茹心情都不错。
一家子其乐融融,仿佛我不曾存在过。
饭后,沈义康趁着抽烟的间隙,偷偷拉着薄从南到角落说话。
他道:“虽然这次知意赌气有点过了,连我出院也不来。但是她毕竟是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你还是服个软叫她赶紧回家。”
听着沈义康的话,我并没有很感动。
因为从小到大,沈义康给我的爱都刚刚好,不足以让我恨他,但也不足以让我爱他。
虽然会偷偷给我零花钱,但他给孟项宜的是我的十倍。
哪怕就算带我出去吃饭都要偷偷摸摸吃小餐馆,相反带孟项宜就是光明正大去最好的餐厅。
薄从南弹了弹烟灰,“我知道爸,过几天就是我生日,她一定会回来。”
薄从南说这句话的时候很笃定。
因为他有这个自信。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我几乎陪着薄从南度过了他每一个生日,从未缺席过。
他深知我家庭复杂,对沈家人性子冷淡,唯独对他无限包容。
相较之下,我可以不接沈义康出院,但不可能不陪他过生日。
沈义康点了点头,“那就好,到时候你态度软一点,说点好话。”
薄从南摁灭烟头,“好,我会跟她沟通。”
随后掏出手机接电话。
时隔一个星期,江则再次给薄从南打电话。
薄从南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喂?大忙人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江则这几天忙着处理一起变态杀人案,忙得好几天都没睡觉。
今天好不容易空下来,才跟薄从南打个电话寒暄一下。
“明天江家举办家宴,你来不来?”
薄从南无意识转动手中的打火机,“你去我就去,好久没见了喝两杯?”
“见面可以,喝酒就不必了,有规定。”
江则工作特殊,除非必要,他一般都不饮酒。
薄从南咂了咂嘴,“真没意思。”
“对了,你记得叫上知意一起。上次她看上的那条翡翠项链,我妈又找人弄到一条,你让她来看看。”
薄从南神情变了变,淡淡开口。
“她来不了了。”
电话那头江则眉头轻皱。
“你别告诉我,知意还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