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宁母,作势要去厨房看看情况,奈何吓怕的宁母如狗皮膏药黏她黏的紧紧的,甩都甩不掉。
也不是不能甩,就是她一动手,那人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流,偏偏还怪好看的。
刘盼弟就想不明白,咋就有人哭起来也这么好看?
不该是鼻子眼泪糊一脸?
哪像宁母这样,又美又戳人心口子。
算了,趁只冒烟火烧还不大,救火要紧。
刘盼弟拖着半个宁母一头扎进厨房。
这边,出门摸底,顺便卖好给霍家人送完水刚回来的沈父,远远就瞥见了家里的浓烟滚滚,眼皮一跳,心一紧,迈开步子,就狂奔起来。
与他同样反应的还有霍北骁。
这熟悉的场景,让他不由想到了宁软软那个女人。
那个,除了又娇又媚,家务活一窍不通,做个饭差点把家属院烧了的女人。
霍北骁眉心狠狠皱了皱。
村里的路四通八达,除了大道,还有各种小路。
霍北骁是从村口大道回家的,沈国华则是从地里直接走小道抄回来的。
二人在家门口遇上,四目相对,火光迸溅。
霍北骁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被打破。
真是宁软软一家!
阴魂不散!
不过,她们到底是怎么从丰宁县去老沈家的列车上,变成了去临桂县去他老家的列车上?
若是……死缠烂打,非要巴上他,就休怪他不讲情面!
沈国华:这鳖孙子什么眼神?若不是虎落平阳,他一个乡下泥腿子,充其量也就是个穷当兵的,能娶上他闺女?
做梦!
就这货色,给他闺女提鞋都不配!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相厌的重“哼”一声,又齐齐移开视线,闯进家门。
甚至,进院时,霍北骁还故意挤了沈国华一把。
沈国华揉揉酸痛的胳膊,眼底划过一抹狠光。
霍营!今日之事!我!沈国华!记住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且等着!
慢一脚赶来的霍北战,亲眼看见沈国华被他走远的二弟挤弄的后退几步,额角狠狠跳动两下,赶忙搭把手扶过去。
“弟妹爹,你没事吧?”他关切的问。
“谢了,没事。”沈国华嘴上说得客气,却是拂开霍北战的胳膊,说道:“先进院救火!”
说着,人扭头就埋进去了。
霍北战看着被推开的手,烦躁的抓挠了几下头发,低咒道:“你说,这叫个什么事?”
接着,跟着冲进院中。
霍北战刚进院,就听到他二弟霍北骁冷彻骨冰人的话。
“宁软软!”
“你不要脸吗?”
“我说过了,那事,到此为止!”
霍北战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实打实的一跪,疼的霍北战呲牙皱眉,但他可顾不得这些,火速起身,冲进院中。
小两口再有什么矛盾,床头吵架,床尾就和了,哪能闹的那么难堪?
更别提,二弟妹肚里,还怀着二弟的娃呢!
不是他说,二弟,也忒不是东西了!
怎么能对怀着他闺女的二弟妹说那么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