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般开口：“你猜，它还能受得住我几鞭子呢？”
姜归离抬手死死的攥住托娅的鞭子，语气带着恳求。
“别，别伤害它，你冲我来吧，不要伤害它……”
托娅的鞭子上带着倒刺。
刺扎进了姜归离白嫩细软的手心，血成串的滴落，但她浑然不觉。
只一遍遍的念着：“不要、不要……”
托娅被姜归离低头的模样取悦到了。
她心情很好的抬手拍了拍姜归离的脸，似鬼魅般开口。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傅北澈，是他做得太绝，我伤不到他，自然只能将目标转向他最珍视的人。”
“既然你求我了，那我便放过那畜生吧。”
“让你们一同上路，你说可好？”
说完托娅一手揪住姜归离的衣领，一手提起爬到附近的松子走向最近的一间房。
她将一人一狗扔进房内，随即拿起屋子里的烛台。
托娅靠近姜归离，烛台的热气逼得姜归离后退些许。
托娅疯笑着点燃周围能点燃的一切，随后关上门窗。
“一起死吧，都一起死，我要傅北澈一辈子都活在悔恨的痛苦之中！”
姜归离抱着松子，感受着松子起伏的腹部。
松子轻轻拱了拱姜归离的手心。
姜归离感受的手心的湿濡，随后闻到血腥之气。
是松子的血。
她恨，恨自己的无能，害了小归也害了松子。
姜归离望向托娅的方向，心中怄着气。
“你蠢得无可救药，为了所谓的报复将自己的一生都葬送，但施害者并不会受到惩罚，只有你一个人到死都活在痛苦的仇恨之中。”
“所有的苦难都是你自己带给自己的，你原本可以回家，回到亲人身边幸福过完余生，却在离家仅一座城池的地方停下。”
“你走了那么远，不就想回家的吗？就因为报仇，因为恨，一切都白费了。”
托娅愣住了，被愤怒占据的大脑短暂的得到了清醒。
起初她确实只想回家，跟着百戏团出来原本只是因为热爱。
后来为了傅北澈留在京城也是因为爱。
可为什么什么都变了呢？
托娅想不明白。
忽然外头传来了惊呼声，求救声。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水啊！”
一阵兵荒马乱后，众人发现姜归离不见了。
而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件烧起来的屋子。
下人连忙派人去禀告傅北澈。
他们知道傅北澈将姜归离看的又多紧，看得有多重。
如果姜归离死了，那么他们所有人都不会好过。
托娅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姜归离抱着松子摸索着想要朝着房间门口的方向爬。
她想要救松子。
她可以死，因为托娅的恨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但松子不是，它和小归一样是最无辜，最可怜的存在。
“归离！”
傅北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痛苦。
托娅被这一声唤醒了，她靠近姜归离，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
“你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屋子被大火点燃，此刻屋内的东西都染上了火光，头顶的房梁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