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升眼底一片愤愤,“当年,你为了坐上薄夫人的位置,竟然对用下作手段,怀上老家主的孩子。论不要脸,你才是第一。”
宁馨儿闻言,下巴都快要惊掉了。顿了几秒,紧绷着脸庞,“你们竟然敢污蔑我姑姑……”
“污蔑?”萧升出刺耳的笑声,“你问问她,到底有没有这事?”
宁馨儿气得鼻孔冒烟,“压根就没有这事。”顿了顿,她指着薄轻眉,涨红着脸色,“这个女人才是狐狸精,她勾着我姑父……”
宁婉珍双眸猩红,怒声打断,“住嘴。”
“姑姑。”宁馨儿脸色一阵青。
宁婉珍深深呼吸两下,心率依旧不稳,胸口剧烈起伏着,“薄轻眉,萧升,你们现在就跟我回薄家,去问问薄远山,到底是谁手段下作。”
“你……”萧升正要开口,薄轻眉低低叫了他一声,“阿升。”
萧升倏然住嘴。
薄轻眉脸上带着愠怒,看向宁婉珍,“你也不用带我去薄家了,因为我很快就要去见远山和行止了……”
尾音,带着一丝凄凉。
宁馨儿撅起嘴巴,冷哼了一声。
宁婉珍闻言,却是心头一紧,面目狰狞得略显扭曲。狠狠地剜着薄轻眉,怒骂,“就算你死了,也见不到远山。因为,你这样的女人,定会下地狱。”
萧升眼帘低垂,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你再说一遍。”
宁婉珍喘着粗气,“薄轻眉,这迷惑男人的本事,你可是一点都没丢。”
“你……”萧升皱眉,扬手,准备给她一耳光。
“住手!”门口传来了一道冷厉的呵斥声。
紧跟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宁馨儿转过身去,瞳仁一缩,心里不由窝火。
“表嫂,二哥,你们……”
桑榆晚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迈着凌厉的步伐走到病床前。目光一扫,最后落在萧升的身上,冷声道,“薄家的老夫人,你也敢打。”
萧升怒气凝在眉梢,愤恨道,“谁让她污蔑大小姐。”
桑榆晚目光一沉,声音冷冽,“她哪句话说错了?”
宁婉珍听到这话,不由一怔。
刚刚在医院门口,桑榆晚差点和自己闹崩。
没想到,她竟然会出声维护。
萧升看了一眼桑榆晚身后的容止,怒火瞬间强行灭掉了大半,“她说大小姐……”
薄轻眉出声,“你就是行止的夫人?”
桑榆晚眼中团着风雨,嘴角轻勾,“我是桑榆晚。薄家现任家主。”
她介绍自己。
并没有说自己是薄行止的妻子。
容止料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萧升闻言,两手紧扣,关节白,“你就是桑榆晚?”
薄轻眉眼眸略略瞪大了一些,深呼吸,嗓子微微颤,“你能来这里,想必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宁婉珍呼吸一沉,脸色异常难看。
过去这么多年,薄轻眉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尽管她嫁入薄家时,薄轻眉已经离开了。
这根刺还是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