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他别的没学会，但斗争精神已经融进灵魂里。
方总监拉着个脸，往出口走。
感觉周围的目光如同一道道扎进心口的尖刺。
尤其几个同行可怜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更是让他觉得脸面无光。
这一刻，他甚至恨这些同行胜过刚才那年轻人。
飞影工作室三人又灰溜溜走了。
两名保安跟随，看着就像押送。
“好了，我们也该准备了。”井宣拍醒愣神的柯丽丽。
“哦。”柯丽丽担忧地望着井宣，“这就没事了吗？会不会还有麻烦啊？”
“能有什么麻烦，在外面就是这样的，以后你出去工作也会遇到各种情况。”
井宣笑了一下，眼眸深处流转着透彻，
“这才是生活的主色调，所有的意外都是意料之内，习以为常就好。”
“好吧。”
柯丽丽听懂了，让她不懂的是面前男生的透彻。
究竟是怎样的生活，才会让一个二十岁的男孩，说出四十岁的话！
望着那双平静的双眸，她心里突然间就涌出一股热流。
有种小酌微醺的感觉。
不远处，贴着后台的角落。
“裴总，您从哪找的摄影师啊？又帅又狡猾。”一个中年男呵呵笑了下。
“街上遇到的，挺不错的我觉得，是吃天赋饭的。”裴玉芬嘴角含笑，眼底透着满意。
整个过程她都看在眼里。
如果井宣上去硬刚，那是不明智的，有勇无谋。
既然有了官方认证，不声不响叫保安才是正解。
保安就是干这个的。
“当摄影师浪费了，长成这样，还不如转行做模特呢。”中年男打趣道。
“当模特才是浪费。”裴玉芬摇了摇头，
“摄影界泛滥，拿个手机都能拍，但质量很差，全都是p图，看起来都差不多。”
“差不多其实就是很差，没有亮点，很难引起互联网关注。”
“所以，这社会不缺拍照师傅，缺的是天赋摄影师。”
裴玉芬脑海中浮现井宣的作品，几个女人的私拍都特别美。
完美体现她们的优点，规避她们的缺点。
兼具身材和内在神韵。
这个年轻人仿佛天生就懂，太难得了。
“可他这种很难普及，而现在要讲究商业化，低成本，高创作。”中年男没有隐瞒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