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面有两个下三滥,虞老头之前在医院见过,上个月,不知什么原因,把人家小姑娘头发全剪了,和人家男朋友对砍,送到了医院。
他也了解了基本情况,都是一些下三滥青皮,活该这样。
虞老头自然是懂接骨手法的,不过他不愿意脏了自已的手,淡淡说道:“你们会诊自已拿个方案吧。我年纪大了,医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说完背着手,走出了诊断室。
此时有两名警员填完材料,从病房里交班出来。
“哟,这是不虞医生么,虞医生还没下班呢?我小李啊,区派出所李伟明。”
“虞老医生辛苦了。上次我的腿,多亏您的膏药,可给我省了不少医药费呢。感谢您啊。”
其中一名警员寒暄道:
虞老头摆摆头,颇为不在意:“没事,没事,小李是吧,上哪呢?”
“我会所里,虞医生,再见啊。”
“等会,那个叫陈甲木的,这会在你们所里是吧?”
“啊,是啊,估摸着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毕竟这属于重伤了十几个人,案子都报市局了。”
“你们捎上我一起,我想去看看他。”
“啊?您认识。”
“不认识,不过,我想我应该认识他师父。”
……
青榆市派出所,问询室。
陈甲木要了一杯咖啡,不加糖,金属勺子叮叮咣咣的搅动着杯壁。
阿梅两口子也被带来了,一起描述整起事件的起因。
马化云交代了前因后果,除了自已吃丹药和硬扛子弹故意隐瞒,其他全部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两名警员飞快的记录着,旁边还开着执法记录仪。
“队长,您来一下。”
门口一名警员神色凝重。
萧建国狐疑,不过还是起身,走到门口。
“干什么?神神叨叨的,还有没有一点人民公仆的样子了?”
那名警员环顾左右,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子,里面零散的放着几个变形的子弹头。
“头儿,刑侦科的同志们初步判断,斗殴者手里的枪是真家伙,并且不是空炮弹,是真子弹!”
萧建国拿过装有子弹头的小透明袋子,仔细打量。
“确定是现场找到的?”
“嗯,而且啊!”警员声音压的很低,伏在萧建国耳边说道:“那位外号狗哥的人在医院交代,对方,刀枪不入,肉身扛子弹!”
“别在这扯淡了!”萧建国扯了扯嘴角。
“已经安排他去做精神鉴定了。不过头儿,可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说,几个受伤的,都这么说!跟见了鬼似的。可惜了,案发现场没监控。”
“一个人打七八个歹徒,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肉身扛子弹?亏他们想的出来。”
“现场有没有发现墙壁或者其他地方中弹的痕迹?”
萧建国忽然偏头,对着询问人员喊道:“小张,去检查一下,看下他们有没有穿防弹衣什么的。”
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一脸焦急的何伟,火急火燎的跑进派出所。
“警官同志,我是陈甲木的经纪人,骆驼传媒的何伟,这是我名片,发生什么事了?”
萧建国侧眸看来,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文质彬彬的。
还经纪人?不是个道士么,咋还有经纪人了,搁这拍戏呢?
“哦,马上做完笔录,我跟你说啊,这个案子有点扑朔迷离。”
门外两个从医院回来的同事手里拿着一袋子牛肉烧饼,还没进屋,满屋子飘荡着香味。
“箫队儿,市医院的虞老爷子来了,还给咱所里带了烧饼。”
萧建国眼神一亮,立马小跑着迎了出去,他对这位老医生又是尊敬又是感激的。
去年,如果不是这位虞老爷子仗义出手,帮自已八岁的儿子接骨,估摸着,就要被要送省里动大手术了,说不准一辈子离不开拐杖了。
“哟,虞医生,你咋来了。”
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小箫啊,我来看看,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位叫陈甲木的道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