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卓如此一说,叶继学也果真来了兴趣,当即说道。
“李公子放心,叶某绝不会对外人说那些,这点叶某可以保证,若公子需要发个毒誓也未尝不可。”
李卓一摆手。
“无需如此,我相信伯爷,伯爷以为,为人父者对子女应当如何?”
叶继学不假思索的说道。
“自当倾心培养,子女乃是骨血延续。”
“说的不错,可是晚辈自记事那天起,就没得到过父亲丝毫关爱,十岁之时。
更是被主母送到其娘家,伯爷不妨想想,一个十岁孩子,只身一人来到陌生之地,周围之人更是对他还虎视眈眈。
对这孩子而言首要之事是什么?”
听到此处,叶继学忽然有些明白李卓的意思了。
他也接触过不少达官贵人,很清楚在那些高门大户,尤其是子嗣还多的家族中,等级有多么森严。
李卓这么一个丫鬟所生的庶子,却被主母送到其娘家,只有一种原因,这孩子定然是十分出色,威胁了她儿子的地位。
并且李卓八岁之前,在上京素有天才之名,也正好佐证了这一点。
故而此举的用意极为明显,便是让自己的娘家人将他牢牢看住,甚至伺机铲除。
见叶继学不说话,李卓自己讲了出来。
“反正晚辈以为,首要之事便是活下去,八岁那年晚辈落水差点淹死,我父亲明知是何人所为,却对此不管不顾。
伯爷你说,我又能如何?只能每日声色犬马,将自己弄的臭不可闻。
如此一来命是保住了,代价便是名誉全无,被父亲以家族之耻而逐出宗族。
实则对晚辈而言,这倒并非一件坏事,没了这些枷锁束缚,我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
李卓说到这就停了下来,至于其他更细节的东西,没必要告诉他。
方才李卓说话之时,叶继学一直都在观察李卓,凭自己的直觉,觉的这位年轻人没有撒谎。
但一个十岁孩童,他当真知道这些?
“如此说来,所有人都误会了李公子,但公子方才畅所欲言,其目的当真只是为了《礼合道记》?
敢问公子究竟想要打听什么?”
叶继学话题一转,突然问道。
李卓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
“不错,晚辈对老太公所著此书极为喜爱,但读完之后觉的有些问题。
给我一种并不完整之感,故而特意登门想询问伯爷,是否有此事,若当真如此,希望可以看到完整的《礼合道记》。”
李卓没想到,自己说出这话后,叶继学忽然站了起来,满脸震惊之色。
紧接着十分警惕的看向自己。
“李公子,你怎会有此种想法的?《礼合道记》是家父穷尽十年时间所著而成。
哪里有完不完整一说,敢问公子到底是从何处听来?”
叶继学虽然满口否认,可他这个表现,恰恰说明李卓猜测的不错。
尤其最后一句,更是直接打听谁让李卓来的。
“伯爷休要误会,没有人告诉过晚辈此事,是晚辈自己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