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刚刚有些不舒服。”
夏禹摆了摆手,没有说出自己身上生的古怪事。
说了恐怕也没用。
“你这孩子,别总把烦恼藏在心底;有些事情大可告知奶奶我,二奶奶说不定能替你想到解决之法呢?再说了,我夏氏好几位紫府境真人坐镇,还怕一些宵小与麻烦不成?”
老妪硬气道。
然而夏禹内心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夏氏大概率真的怕他身上的麻烦!
不说一个开封城,单单那些被他趁夜几乎团灭的筑基期精英背后代表的家族,那些家伙背后的紫府境家族跟筑基期家族,就足够实力在这些年多有下滑的夏氏喝一壶的。
“二奶奶,我真的没事。”
夏禹回以轻松的微笑。
之后,这位二奶奶问了很多,他则多有保留的相告。比如被问到这些年生活的坊市情况,他便谎称是在南方的落月城。暂时没有告知清水坊的事情。
东部开封城清水坊事件,造成的影响可是不小,已经惊动好几个大势力了。最后弄不好会惊动人族王庭那边。
这个时候跟清水坊扯上关系,绝对等于找死。
而正好,他前段时间返程时,曾绕道去了东南方,并专门收集了东南方几座边陲大城之一的落月城的诸多情报。当时绕道的目的,除了错误引导可能存在的追兵,也有替自己弄个“不在场证明”的用意在内。
只要自己之后深居简出,又有这重记录在案的“经历”打掩护,被人逮住小尾巴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了。
因此,他选择了把秘密烂在心底。
始终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秘密只有一个人知晓,那才算秘密。
这边,夏禹在被调查户口。
那边,夏氏的三名紫府境老祖则跟龙真人相谈甚欢。
当老妪确定了夏禹的身份,并给三名老者来传音符后;三人为夏禹的身份以及优秀的修行天赋感到惊喜之余,又难免因为没能获得夏氏北府府主夏启的消息而失落。
夏氏这几年,有点不景气啊。
后起之秀的夏启失踪,大长老则在与隔壁氏族的紫府境老怪物约战中身受重伤。两族为了交界处一条新现的灵脉及伴生矿脉,当时就差动战争了。
现如今的夏氏,急需新鲜血液补充上来。
因而,若是能寻回夏启两口子,夏氏当即就能声威大涨,解了燃眉之急!只是想法虽好,奈何现实没那么美妙。
可惜,可惜。
“二奶奶,供桌上另一盏火光微弱的魂灯是怎么回事?”
那些琐碎的杂事聊得差不多后,夏禹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顺带也想要了解一点夏氏如今的状况。
“那是七叔的命灯。”
“七叔亦是咱们族里辈分最老的老人。”
“修为更是族里唯一的紫府境中期。”
“不过在十年前一场约战中伤损了根基,自此卧病在床静养;这些年,七叔体内的生机流失得厉害,恐怕是撑不了几年了。一旦他坐化的消息传出,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呢。唉…”
老妇人轻叹道。
夏禹闻言,眉头微凝:
“为何约战?”
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之前回返夏氏,为的可就是一个安宁;现在他回来了,却反倒可能卷入一场与族群有关的大麻烦当中。好吧,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势利,可他才筑基期呀,真不想卷入杂七杂八的是非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