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确定自己能百分百炼制成功?”
楼阁门口,夏禹阅览了边上的宣传栏,眸中异色闪烁。
“小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呀!人家这标牌是有深意的!”
近旁路过的一人,碎碎念了一句。
夏禹闻言回身,瞧见是一名老迈的黑袍筑基期后,赶忙虚心一礼:
“前辈可是有什么指教?”
“指教倒不至于,就是提醒你们这些小年轻,有上佳的好材料莫要往这里送,不然就是有去无回!”
“嗯?”
“炼制失败,双倍赔偿?呸!幌子罢了!
小子,你觉得他们更重视随便可以补充的财富,还是更重视那种有价无市的珍贵材料?
人家四方楼的意思啊,是他们看不上的材料,可确保百分百的成功;至于他们看得上的材料,那就市场价两倍收购!而市场价这种东西,你觉得到时由谁来定?
懂了吗小子?”
这话让夏禹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微蹙。
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这样做生意的?
别说,人家真能!
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人家完全可以任性!
“崔老狗,你这是揪着我四方楼不放了是吧?怎么遇到个小瘪三都要特意过来一趟?你这厮该不会真打算通过这些小野修之口来抹黑我四方楼吧?”
楼内,这时也走出了一名老者。
一声白袍,气机与老者相当,都是筑基后期。
“老朽难道说错了不成?近年来,你四方楼看上的材料,哪次不是以炼废为由强取豪夺了?”
黑袍老者一点不憷白袍老者。
“哼!公道自在人心!”
白袍老翁表面毫不示弱。
双方似乎早有恩怨,此时可谓针尖对麦芒。
处于二人气势交锋中的夏禹却是难受了:自己今天来这,绝对是没看黄历。
他知道,自己这是遭了无妄之灾。
同时,也暗恨白袍老者。
妈的你要看黑袍老儿不爽,你去寻他晦气呀,打死弄死都成,夏某绝不拦着!骂我是个“小瘪三”“小野修”算怎么回事?而且有必要以大欺小的外放气势震慑我吗?
招你惹你了?
老不死的你们给我记着!
他很郁闷,很恼火,很憋屈。
但他还是趁着两个老家伙均都相互忌惮、相互之间多有顾及而未真正出手之际,非常从心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恭敬的朝二人一礼,随即扭头就准备告退,只想尽快抽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瞧瞧,崔老狗,你的盘算又要落空了…!
他要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怎么可能连一件法衣都买不起?穿的又怎么可能只是那种野修才会穿的凡俗衣物?
所以,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戏吧!”
他们四方楼,服务的对象从来不是低端群体,四方楼只为“能消费之人”提供服务,不欢迎只看不买的单纯看客。
退入人群中远去的那个炼气期小虾米,显然不是能让他们提供服务的大有前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