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此时的夏禹在他们二人的言传身教下知事明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俩离开一阵子并无大碍。
于是,在这清水坊安置好了自家长子后,小两口很快便离去了。
走得非常匆忙。
且不久后,又带着一身伤势与几丝邪气的回返了这处边陲坊市,将一枚通体晶莹的异果塞进了儿子嘴里,助其炼化吸纳。
半个时辰后。
“咱们得走了!那条恶狗要追上来了!”
身为丈夫的夏启拽起自家妻子急声道。
而年轻妇人则抱着自己的儿子,依依不舍的温声叮嘱了一小会儿;而后再不敢停留于此地,赶忙催法将护持院落的阵法结界升起,旋即更加匆忙的破空而去。
时间只过去一刻钟不到。
一道惊虹便从大荒深处射来。
感受到二人已经离去后,爆喝一声:
“伤及少主,抢夺机缘,尔等边荒贱民…当真该死!”
天空风云激荡,天色似乎为之一暗!
此人随之恨恨一掌落下,将坊市一间大型院落摧毁!紧跟着面目狰狞的选中了一个方向急追了上去!
这人却不曾意识到。
那处大型院落,只是一个用来“金蝉脱壳”的幌子。
一家三口以往真正居住的场所,其实是坊市另一边的一处小型院落。
而这处院落。
一个初长成的少年,因为父母的不舍拥抱,吸入了几缕邪气!眸中随之逐渐带上了一点邪魅诡异之色!
坊市也自那日起,生了剧变!
时光转眼一年多。
…
“噼啪…!”
院外大雨倾盆,时有雷鸣电闪。
院内滴水不进,始终干洁安静。
黑云压城的当下,院子的内外,仿若完全隔绝开来的两个世界!
就在闪电划破长空之际,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院内一扇洞开的窗户后。
这道身影瞧着只是一个少年,面色苍白如雪,嘴角浸出一缕鲜血!诡异的是,这一刻,其抬头眺望院外夜空的双眼中,带着的神色尽是麻木。
下一刻,面上陡然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若视线能穿过少年的身形,则能够见到其紧贴地面的影子这会儿正逐渐的拉长着。
随即扭曲。
当苍穹之上又一道闪电撕裂黑压压的云层、照亮了整间院落所在的瞬间,少年的影子更是快伸展蠕动,最后化作了一根根犹如实质的漆黑触手。
这些触手先是攀附上窗沿,再又撑开这扇窗疯狂往外蜂拥。
就像是洪水冲开了水坝闸门,即将倾泻一般。
又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而原本的窗台,不知何时悄然凝结了一幕冰晶;院落的空地上,一层冰霜飞蔓延开来。此外,宽敞的房间内,黑得再见不到任何事物,所有光芒像是被什么吞没了一般,阴森的紧。
更不对劲的是。
这座坊市的院落之外,其他的房舍内,纷纷有类似的古怪东西开门而出。
邪异的气机充斥四下。
也正是此刻,一道肉眼完全无法捕捉到的流光,在天空闪电三度闪亮这片天地之时,跨越了无尽时空“精准”撞在了起先那名少年的血肉之躯上。
随之。
一声吃痛的轻哼响起。
同一时间,这座城池所有不对劲的地方,尽数变得“正常”起来。
比如:一道道身影先是茫然的呆在雨幕之中,紧跟着纷纷回神苏醒。
“我这是怎么了?”
“奇怪,我刚刚不是在密室内打坐调息吗?怎的跑到大街上来了?”
“…”
“等等,我的储物袋呢?究竟是哪个混蛋偷走了我的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