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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还没有火的陆淮声。
休息的间隙,他蹲在剧组的角落,一手拿着木头,一手拿着刻刀。
有人问他在干什么。
他笑嘻嘻地说,在给女朋友做生日礼物。
那人又说,小伙子手这么好看,受伤可惜了,前几天还看你弹吉呢。
陆淮声丝毫不在意已经流血的左手,语调更加得意。
他说他每年都送,已经七八年了。
读书那会,我们都穷。
陆淮声买不起我喜欢的木雕,就自己学,自己给刻。
第一次收到,我又喜又气,哭着问他,手受伤了还怎么弹吉他。
他满不在意,说养养就好,我喜欢以后每年他都做。
这一送,就是十年。
直到陆淮声火了,他不用再弹着吉他走穴卖唱了,也不再给我刻小熊了。
他刻的小熊可真丑啊。
远比不上星黛露精致可爱。
我猛地惊醒。
翻着林薇薇发来的照片,果然看到了梦里那种紫色的兔子。
放大看,兔子的右脚上还有陆淮声的签名。
原来不是梦。
天已经大亮,我睡不着,索性从柜子里找出那十只小熊。
真难看,比梦里的还难看。
我一只只地把他们从精致的展示柜挪到垃圾桶。
“沈确,你又在发什么疯!”
陆淮声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吓人。
早餐掉落在他脚边,撒了满地。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油腻的饭菜味,恶心的让人想吐。
就和陆淮声脖颈上的草莓印一样恶心。
陆淮声走过来,又把小熊一只只摆回原位。
他脸变得可真快。
上一秒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现在又温柔得好像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