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怎么从医院出来了?”
没等祝遥把话说完,祁宣强先开了口。
他大步走上前,迅打开门将人拉过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直到确定对方没什么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冷吗?在外面站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寒风瑟瑟,地上白茫茫一片,祁宣下意识就想解下自己的围巾给祝遥围上,却被对方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不用,”主要微微抬头看着祁宣那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脸色,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伸手替祁宣将外套拢的更紧了些,“你要出门吗?”
“……现在不出去了。”
十几分钟前,祁宣刚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腺液的过度透支让s级a1pha的信息素淡薄到几乎不可察,身体里仿佛被灌进了千斤重的铅,每迈出一步都极其艰难。
他踉跄着倒在沙上,想要睡觉却怎么都睡不着,正当他闭着眼睛和脑袋里强烈的刺痛感作斗争的时候,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被迫睁开了眼。
“喂,祝遥不见了。”
!
听到这话,祁宣噌地坐直了身子,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头晕目眩,穿上外套便要往外走。
开门见到祝遥的刹那,他甚至都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有担心,有焦急,有后怕,还有那微不可察的惊慌,这一切的一切直到他确认祝遥没事后才重新落到实处。
“外面冷,先进去吧。”
祁宣带着祝遥回家后换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将自己的后脖颈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我已经和林深哥过消息了,他知道你在我这里。”
“嗯。”祝遥点点头,伸手握住了祁宣,让人坐到沙上。
“你的脸色很差,”祝遥盯着他,认真道,“你的病,真的不严重吗?”
“怎么了?”听着祝遥的话,祁宣指尖轻颤了下,面上表情却丝毫未变,“为什么这么问?”
“你在烧,”祝遥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他伸手抚摸祁宣的脑袋,触感烫的惊人,“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
“嗯?烧了?”
祁宣自己也摸了摸额头,确实温度有些高。
或许是他最近抵抗力太差,天气又冷,才会一不留神烧了吧。
“快躺下休息,毛毯呢?”
“我自己去……”
“躺好!”祝遥有些生气了甚至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他的眼尾已经逐渐染上了点红,“在哪,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