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带着大嫂子们,押送白莲花去镇上衙门。
白莲花一听急了:“那么远?我走不动!给我找辆马车啊!”她还在这儿挑三拣四。
一个大嫂子上来就是一耳光,“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没给你扔下山谷就不错了,你还想要马车!”
这一巴掌可比林夫人的那下子重多了,打得白莲花嘴角出血眼冒金星。她乖乖地跟着走,跌跌撞撞也不敢停下。
这边,坐在刘把式车斗里的林瑞,紧紧地把洛言抱在怀中,好像他稍微一松手,洛言就会彻底离开他。
而狂追刘把式的枣红马,还没见前车的踪影。
林夫人坐在马车里哭,她想着上一次坐这马车,是林瑞刚送马车给洛言那天。
洛言那天欢蹦乱跳,格外高兴,不停叨咕这是宝马。林瑞事后和母亲说起,早知道洛言这么喜欢马,就买一匹更好的了。
林夫人抚摸着洛言上次坐的位置,哭得浑身抖。
赶车的工人听了,赶紧又抽了枣红马两鞭子。
刘把式的马平日拉惯重货,这次只拉三四个人,对它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它很快就跑到镇上,在林瑞的指挥下,直奔医馆。
马车来到医馆前,还没等停稳,林瑞已经从车斗里跳下来。
他抱起洛言就往里冲,口中大喊:“杨先生!杨先生!”
医馆的人看见这个画面,心知大事不妙,连忙给林瑞开路,带他去后院。
白老人正在院中打太极,听见有人大呼小叫,心生不悦。
他一回头,看见林瑞怀中软绵绵的洛言,他立即带他们去诊室,让林瑞把洛言放在床上。
白老人一边号脉,一边问:“出什么事儿了?”
林瑞突然鼻子一酸,但他马上忍住了,回答说:“她从山边掉下去,掉到山谷里了。”
白老人点头,继续号脉。
过了一会儿,他用力捏了捏洛言胳膊和腿的个个关节。
他频频点头:“神了,她除了脸上的擦伤,并无外伤,骨头也没有断。”
林瑞放下了一半的心,“那她怎么还不醒?什么时候会醒?”
她不醒,林瑞就不可能彻底放心。
“这可不好说,”白老人很是惋惜,他摸到洛言后脑有个大包,“她撞到了头,里面肯定有淤血,淤血散去,才能醒。可是什么时候散淤,只有老天知道了。”
这时,林夫人也赶到了,她听见了白老人的话,双腿又是一软,瘫坐在口,哭都哭不出来了。
林瑞和妙洁费好大劲才把林夫人扶到椅子上。
白老人写好了药方:“我开了些活血散淤的药,煎好送过来。你们今日就留在这儿吧。”
“杨先生,”林瑞追上去问,“你不是有银针吗?不能给她……”
白老人摇头说道:“你放心,如果能用的话,我一定会用。只是现在,没有必要。”
林瑞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扑到床前,紧握着洛言的手,痛哭不已。
他强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