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落都没回头看他:“若是让我给你做妻妾,我宁愿一根绳子吊死我自己。”
裴承庆冷哼:“别以为说反话,本皇子就真会让你进府做妻妾?”
“呵。”江离落轻笑一声,抬脚进府。
裴承庆听着她不屑的冷笑,气的握紧拳头:“本皇子才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你总有求本皇子纳你进府为妾的一天!”
这一年,江离落有多喜欢他,他比谁都清楚。
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不喜欢他呢,毕竟昨天还让他带她离开永安侯府,哪怕做妾做丫鬟都可以的。
明天,江离落又会求到他面前的!
裴承庆愤愤转身离开,却没一会儿,就看到景昭王的马车。
他顿时有些头皮发麻的躬身问安:“侄儿给皇叔请安,您还未进宫啊?”
裴言弃掀开车帘,淡淡扫着他:“你要打死永安侯之女?”
“皇叔……”
裴言弃幽幽打断:“才五年不见,不曾想小三竟是如此嚣张跋扈,轻贱人命。”
裴承庆吓得顿时跪在地上,辩解:“侄儿只是……”
裴言弃还是幽幽打断:“既然小三喜欢跪着认错,那便跪着吧,本王进宫见你父皇了。”
他放下帘子,便让车夫赶车了。
等马车走远了,裴承庆的长随这才开口:“景昭王走了,三皇子您快起来吧。”
裴承庆看着路过的行人,都要看他一眼。
堂堂皇子,跪在街头上,来来往往都是平民百姓,简直丢死人!
但他又不敢起来,只能窘迫的低下头:“皇叔没让起来。”
他就不敢起来!
小时候,他只是抢了楼朝夕一个桃花酥,皇叔就罚他跪两个时辰。
就相差四岁,都是小孩子,他哪里肯听,皇叔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走。
结果,后来皇叔拿着针把他的嘴巴给扎烂了,又把他揍的三个月不能下床。
从那以后,他怕皇叔,还要多过父皇!
他就是不明白,皇叔除了楼朝夕之外的女人,向来不多管闲事,今天怎么还管上了?
难道是刚回京,急着罚他,给父皇一个下马威?
裴承庆觉得是这个原因,绝不可能是皇叔看上了江离落那个黄豆芽似的丑女!
永安侯府的前院。
小厮搬来了长凳,手持粗壮的木棍,站在两侧。
江云擎就英勇就义的走到长凳,趴了下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二十板子,我来!”
陈梅和江清晚还在惺惺作态。
“云擎快起来,母亲替你受罚。”
“大哥,我也说错话了,让我替你分十板子吧。”
江云擎抬头决然的看她们:“母亲,妹妹别再说了,不然我就生气,不理你们了。”
说完,命令小厮:“打!”
小厮看了眼陈梅,见她轻微点头,还眼神示意用力打。
小厮不再犹豫,也扬起板子,卯足了力气狠狠的朝着江云擎落下了板子。
一板子下去,比第一板子还要重十成的力气。
江云擎痛的浑身颤抖,尖叫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