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决为开,灵气化形。翻手为天,垂手为地。日月星辰,皆入吾掌。划分阴阳,通晓古今······”
白晨星浏览着法决的引言,脑中不自觉的闪现出一个个先代大能。他们搬山填海,翻云覆雨的样子惊得他无以复言。
“灵气,乃修者之血液。聚灵,则为重。”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求修炼此法决的修士的要任务便是能够在手掌中聚集灵气。这是一切招式的基础,如若连此都做不到,后续的一切都是空话。
白晨星接着往下看,便看到了一个墨色的小人。他轻轻抚摸小人,下一刻,小人的身体开始缓缓分解,固话的墨迹化作一团团云朵飘离竹简,在白晨星面前缓缓凝聚。
“神奇诶——”
白晨星赞叹道。
小人开始翻动手腕,紧接着,一条深紫色的线条从它的心脏处开始缓缓流淌。线条穿过心脏,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但它们又形成一个环状,在流淌到四肢以后紧接着逆流而上,不断朝手掌汇聚。
白晨星见状,赶忙在一旁照猫画虎的学起来。他扎好马步,左手缓缓推出,右手学着小人翻动手腕。
“先向上绕三圈···再向下绕两圈,在向上绕一圈···然后打个响指···”
白晨星边说边做,“啪——”他二指一捏,打出一道响指。
“滋滋——”
一团黑色和蓝色交织的小火苗在白晨星手中燃起。
他眼前一亮,喜道:“成了。”
此时,左眼再次闪烁,林雪倩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湛蓝色的瞳孔蒙着一层水雾,娇声娇气道:“夫君,小女也想玩这个,好有意思啊!”
白晨星先是打个哆嗦,问道:“老婆,我给你拿的书你看完了?”
原来白晨星早就料到林雪倩可能会感到无聊,顺便也得治治她那种奴性思想。于是便给她找了些书,顺便让她学一学现代汉语的语言文字和用语体系。
“不嘛不嘛,看书多没意思啊,小女要玩这个嘛——”林雪倩直接实体化,抱着白晨星胳膊就开始撒娇。
果然,男人在自己老婆撒娇的时候理智值是为零的状态。
“行行行,你先回去,把你‘房间’拾掇一下······”
白晨星满头黑线,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水平,这丫头也想学。
但不得不说,自己自从觉醒了伴生灵,生活却是不单调了。毕竟,身体里面住了个绝世大美女,还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哪个男的不迷糊啊!
道观外,镇魔翎的一众弟子乌泱泱的聚集在山门门口。他们身后,便是成批成批的中央军队。
“诸位,如此大动干戈的来我道观,所谓何事?”
道观山门之上,一个面色潮红,浑身酒气,一脸醉态的道士道。他侧卧在门脊上,一只手揽着门脊的琉璃瓦,一只手握着酒葫芦。浓郁的酒香从酒葫芦里呼呼的往外冒。
“刘道长,我们受中央政府的委托前来捉拿要犯,你级别不够,叫你们观主出来。”
一个眉心三颗青痣,右半边脸颊上有一道斜痕刀疤的怪异男子开口道。
男子极其嚣张,在刘道长喝酒之际把全观上上下下提得起名字的人全都骂一遍。
刘道长微微开口,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呵呵道:“捉拿要犯?老夫怎么不知道?”
男子乐了,嘴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咧开,朝着刘道长破口大骂,“刘裕吉,你算个鸡毛,麻利的把你们观主叫出来。误了中央政府的事,你一个小小道观可负不起这责任。”
“交出嫌犯,踏平道观——”
身后乌泱泱的镇魔翎成员高举右臂呼喊着。声音震耳欲聋,不少人把灵气融进嗓子,一道道声波绵延千里,惊得周围鸟兽四散而逃。
但刘裕吉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自顾自的喝着酒,同时让附近空中的刑堂道士纷纷退进山门。
“狗就是狗,就算披着人皮也改变不了狗的本质。”
刘裕吉盯着男子,咧嘴一笑。
“你找死!”
男子怒不可遏,刚想冲上去。忽然,一个干枯的手臂打在他身上。男子只觉得毛骨悚然,后脑勺连着后脊背拔凉拔凉的。
一个嗓音沙哑,身形佝偻的终年男性出现在镇魔翎队伍的前面。此人穿着一件都市中年男性常穿的红色格子t恤。现在洛川省仍是春天,十几度不到的气温就穿着短袖,注定此人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脑袋上面一片锃亮,剩下灰色的头被齐齐的梳在后脑勺。面色蜡黄,眼眶微缩,腮帮子紧紧贴着颌骨,看上去极度营养不良。
此人,便是洛川市镇魔翎分部的舵主——韩章。
同时,此人也是刘裕吉多年的死敌。
看见韩章,刘裕吉低垂的眼皮猛得睁开。他收起酒葫芦,别在腰间。身形一跃,从山门上跳下,稳稳的落在地上。
周围的气氛逐渐下降,双方对抗之势已然到达顶点。
刘裕吉率先开口,“都这样子了,还没死呢。”